回見著姚姑娘了,我可不會撒手了,你先把這一年多的賬本給看了,該簽字兒的簽字,該拿主意的拿主意。因為你不在,有些事一直停著沒辦,這回姑娘一併辦了。”安豐說著就讓高掌櫃去請賬本來。
而姚海棠卻在打量安豐,忽然發現安豐已經由那個生澀的少年長成了一個成功的商人,應該說杜敬璋教得好嗎?他還是杜和的時候,就有意識地教安豐一些東西,也許是習慣,他總習慣於讓身邊的每一個人有自己的價值:“不……不用了吧,我一看數字兒就暈菜,我照舊給寫寫菜譜就成了,其他的事你看著辦就行,我實在不是經商的料。你看你做得多好,你繼續操心唄,就別讓我煩心了成不?”
只見安豐搖頭說:“那可不成,這沒外人我就透個底,太平院那頭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地看著這頭,我早就想把賬交清一下,這樣也省得太平院的人跟著我東奔西跑還要掩藏行跡,有時候我看著都替那群哥們覺得累得慌。”
“他們讓你很困擾嗎,那我想想辦法,賬本還是別看了……”姚海棠寧可主動去找太平院的人也不願意看賬本,開玩笑,一年多的賬本她得看到什麼時候去。
“知道你懶得很,賬本有太平院的人監管著,你看個總數就行。看完了籤個章,然後我把賬交了。把這清了後,我們再來說交給你的銀錢該怎麼處理。”安豐這時才朝外邊喊了一聲,高掌櫃就捧了帳本進來。
果然是薄薄的帳本,只記了每個月的進出,到最後一看總數姚海棠就傻了:“一百三十萬兩?”
她驚訝得不得了,安豐還特從容,指了指賬本說:“這是總進項,把出項一減,淨得五十七萬兩。之所以只剩下這麼些,一是京裡這棟天然居的地契和房契花了不少錢,水運方面又開了幾條線路,進了幾條大船,那也花了不少錢。至於這剩下五十七萬兩,跟姑娘透個底兒,我一個銅子都不給你。日常週轉賬面上一定要有五十萬兩左右,姑娘要是想支些銀兩使,你自己上櫃上去支,簽了章就得。”
聽完後姚海棠長嘆一口氣說:“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越有錢的人看起來越缺錢,你現在是不是巴不得我給你一百萬兩,好讓你幹更多的事”
安豐笑道:“我倒是想,可是姑娘不是沒有嘛。”
“安豐,別做得太大了,樹大招風。我知道你現在的靠山是什麼,可你也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想做傳世的家業,做個乾淨的商人會更安穩。”姚海棠倒也不是擔心一朝天子一朝臣什麼的,她主要是怕和朝堂牽扯太深。
“這件事那邊也有考慮,會漸漸鬆開,所以我才急著找你,沒交賬那邊是不會肯放手的。”
這時外邊響起一陣腳步聲,然後有人在簾外喊道:“東家、大掌櫃,諸位掌櫃和管事到了。”
聞言,姚海棠看向門簾處,她有點緊張……
127.見掌櫃
其實姚海棠也不為別的緊張,主要是緊張自己忽然擁有了大批人馬,她有壓力,這麼多人依靠著她名下的生計吃飯過日子。從前不知道是一回事,沒見到也沒感覺,但現在不但知道了還要見了,當然緊張門簾一掀開,外邊走進來的盡是些三十以上的,按姚海棠的觀念個個都正值壯年,可在這時代已經能叫中年人了。普通人均壽六十左右,器師和啟靈師通常可以活久一點,所以不算在普通人裡。
總共七個人,進來了後彼此看了一眼這就要行禮,姚海棠搶先站了起來:“諸位都請坐,萬莫多禮,你這一行禮可就折煞我了,大家便只當我是個出錢不幹活兒的。這回來,大家就是來看我這錢袋子長什麼模樣,這還是安豐非要按著我不可,要不然我早跑了。”
這時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各自點頭致意後坐了下來,安豐看了姚海棠一眼說道:“東家慣來隨和,她一年到頭沒個閒工夫,這回好不容易逮著了,再不見見就難得再這麼齊整地會面了。”
於是姚海棠就順嘴客氣了一句:“我這也是瞎忙活。”
她一說瞎忙活就有人笑道:“聽說東家是器師,那就不能叫瞎忙活。”
“我怎麼聽說東家是啟靈師”
聞言,姚海棠不由得嘿嘿直樂,說道:“都是都是,我早年間在司珍坊,現在在四方堂,都是半罐子水,由著興致是哪兒就在哪兒。”
她這話讓眾人面面相覷,這世上有錢的人很多,有錢的小姑娘不多;這世上器師多,啟靈師也多,既是器師又是啟靈師的人不多;有錢的小姑娘,還同時是器師和啟靈師的估計就絕無僅有了。
器師和啟靈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