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吃多方便,人犯不著趕到近郊去吃這口。”
聞言姚海棠笑道:“你這就是老思想了,得改改,要真有好吃好喝的,別說是近郊,就是遠郊也有的是人樂意去。你也別把那兒全看作是飯館兒,也可以喝喝茶、釣釣魚,約二三友人談天說地也好,吟詩作畫也行,就是攜琴棋訪友,也是個雅緻而富有田園之趣的地方。你說京城裡這些達官貴人缺什麼,什麼也不缺,就缺山水田園之趣。”
對此,青苗說道:“姑娘,哪家貴人宅子裡沒山水啊。”
“那是山啊,假山那是水啊,就巴掌大的池子裡養一群花花綠綠不能吃的魚就叫池塘放眼望去群山連綿、碧水綿延,走近了得是雞犬相迎,茅屋籬舍自成趣味。啊,對了千萬別蓋得這麼富麗堂皇,自然一些,隨意一些。”姚海棠一說起蓋飯館就興趣來了,她爸後來就自己買了地蓋了飯館,一切都和她說的差不多,只除了飯館本身蓋得有點兒現代聽完後安豐琢磨了一會兒後說:“這倒也是,姑娘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能成,要是不成就當買塊地種菜供天然居用吧,地倒是便宜,只是姑娘說的茅屋籬舍怕還價錢高些。”
其實這時候蓋個酒樓也無非是萬兩上下的事兒,畢竟建制在這兒,既不能太高也不能過於華麗,要是真蓋得跟皇宮似的,那就小心太平院找你談話。
只不過茅屋籬舍要花心思,花心思費時間當然價錢高些:“你就當給我蓋個落腳的地方,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家,我希望將來我也可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每一個人心裡,或者說每一個受儒家文化影響長大的人,心裡都會有一個關於田園,關於歸隱的最終理想。姚海棠當然也有,只是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是不需歸就已經隱了,所以不管在現代還是在東朝,她這種訴求都不算太高。
但是一念到老陶這句詩時,姚海棠還是動了心的,可見文字的魅力以及田園的誘惑。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我看落成以後這句詩得掛在門口。”安豐現在已經算是一個極商人的商人了,一聽到不說句子好,而是關心到廣告效應上去了,當然從前安豐估計也聽不出好了。
“不要吧……”姚海棠對抄襲古詩很有壓力,不管屬名不屬名,她不太希望在這個時代留下屬於哪位大家的名作。說直白點,她怕有什麼影響。
“我也覺得挺好的。”青苗和安豐差不多,雖然多讀了幾年書,可詩文絕對不是她的長項。
於是就這麼定下了,最後地址選在了東郊,那兒往外再走二十公里是皇家避暑山莊,風景自然不是一般二般的,最重要的是交通方便,而且還沾著點兒皇家避暑山莊的光。
這就好比現代在中南海旁邊蓋了個飯館兒,檔次當然不會太低,那兒的地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買得著的。而安豐買下的那山原本是……杜敬璋的,但說好了只有五十年的使用期限,五十年後是續是還都另有條款約束。
總之這合約姚海棠不吃虧,其實五十年是她自己定的,主要是擔心那地方買了不踏實,雖然那兒就是個野山野嶺,但那可是正宗的皇土啊契約書是由和園的管事來簽定的,簽好後那管事就伸長脖子找姚海棠,這會兒姚海棠正貓有角落裡喝水呢:“姚東家……”
“何管事。”姚海棠看著和園的人就心虛,從前這位何管事跟她那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啊好在那會兒她貼著面,可她這人真沒什麼出息,容易心虛那何管事倒是沒什麼,看了她說:“姚東家,我們可都算是見識了,真沒想到天然居的東家是這麼個小姑娘,我們一說大家可都嘖嘖稱奇。”
嘿嘿然地笑了幾聲,姚海棠連連擺手說:“見笑了見笑了,我也就是個貪吃貪玩的,和普通的小姑娘沒什麼區別。其實說白了,是我自己愛吃又覺得一個人吃不對,就讓下邊的人開了天然居這地方,正是千人吃了千人香一人吃了爛肚腸嘛。”
“這話正是了,說起來我們四公子也老愛在天然居叫飯菜,京城裡誰不知道嘴刁的公子有了吃飯的去處,天然居這麼好的生意,那可有一半是我們公子的功勞啊”何管事這也是隨口一說,他自然不會把姚海棠和和園裡的小廚娘聯絡起來。
“啊,是是是,我得好好感謝四公子才是。”姚海棠臉上笑眯眯地應著,心裡卻頗有些幽怨地想:“應該是他謝我才是,要不然就他這嘴,早餓死了”
這時何管事忽然接著話說道:“那有什麼說的,現在就跟我去一趟和園吧。”
“啊……”
“不為別的,地契可不在我手裡,您還得親自上和園裡簽了字才能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