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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託劉羅生拿去啟靈,只做好了送到齊晏那兒去,另附了一張各種消署湯水的食單。打頭第一個就是冰鎮酸梅湯,烏梅、山楂、陳皮、甘草、桂花加冰糖,兩碗水煎成一碗水,是個只費工夫不考慮手藝的湯水。

這幾天齊晏日夜讀書,既覺沉身燥熱又喉嚨幹癢,說話都有些沙啞了。初時喝酸梅湯只覺得通身冰涼舒暢,多喝了幾天就覺得喉嚨也舒服了,人也精神了些。

“玉碗酸漿子,解暑生津湯,一盞侵肺腑,通體俱清涼。”齊晏閒來無事還給酸梅湯寫了個小詩,接著還試了各種湯水,每一種都各有其味。

喝出滋味來了,齊晏就把食單抄了一份送回雲涇河去,也時不時地請同年們來喝,只是請人喝就用不了姚海棠送的那小爐小鍋了,玉碗自然也捨不得給別人用。

待到應試時,齊晏還煮了一大鍋進考場,考場本身許帶吃食鋪蓋及筆墨紙硯,姚海棠聽了還特地給做了些好存放的點心送來:“齊三公子,祝你高中,不說頭名,前三總要的。”

好在她說話小聲,齊晏看著姚海棠說:“不求前三,只需學士及第,家裡只我一個讀書人,總要中了才好光耀門庭。”

“不管怎麼樣,這時候不要弱了氣場,有人說過,如果一件事你自己都說辦不到,那當然不可能辦得到了,所以你首先不能把自己的目標定得太低。人要目標高遠,腳踏實地,這才是應有的態度。”姚海棠說完才記起,這是杜敬璋說的,就是指她沒有大志向要不得。

神色一黯,再抬頭看來時,卻就見眾人紛紛施禮——杜敬璋來了他是這一次秋試的主試官,按從前的規矩,誰是主試官誰就是這一屆考生們的座師大人,考生們自然對他禮敬有加。

在場唯一沒有施禮的是姚海棠,這惹得杜敬璋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這樣的場面本也不必拜,但是眾人都施了禮,姚海棠杵在那兒就有些惹眼了。

一看之下,杜敬璋就感覺自己有些恍惚……()

44.那姑娘

再在街上看到姚海棠時,杜敬璋停下了腳步,他當然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覺得眼前那姑娘仰面看著一棟牌樓時,神情儀態都很眼神,有時候熟悉的不是面目言語,而僅僅是感覺。

停下腳步看了看,杜敬璋問隨從:“那姑娘,你們見過嗎?”

這話聽著其實有些輕佻,隨從們哪裡見過他們要麼如神似仙,要麼如魔似妖的四公子嘴裡出過這般言語,不管是神仙還是妖魔,杜敬璋的規矩禮儀無論什麼時候都周到妥帖得讓人無可挑剔。

隨從們齊齊搖了頭,離杜敬璋最近的隨從多看了兩眼說道:“回公子,沒見過。”

“似乎有些熟悉。”杜敬璋這話說得輕聲一些,街上人來人往,隨從們也並沒有聽得太清楚,也就沒有再答話。

對於杜敬璋站在這看了很久的事實,隨從們一致認為是他們四公子——春心動了。這訊息倒新鮮,慣來鐵石心肝兒的四公子都春心動了,看來真是時候到了。

於是隨從們興致來了,湊近了說道:“公子,要麼查查,說不定從前您還真見過吶。”

“嗯,去查吧。”杜敬璋說完後就見姚海棠換了個角度,蹲在牌坊的石橔兒邊上,伸出手在那兒摩挲著,似乎對這不起眼的東西充滿了讚美之意。

“小瑤,這有什麼可看的,你做的比這好看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姑娘們對於姚海棠痴迷於民俗建築表示不理解,因為在她們看來這些都是很粗糙又很尋常的東西。

這時有姑娘擠了擠眉眼說:“我看她呀,是在擔心齊三公子,眼看著過幾天就放榜了,也不知道齊三公子有沒有高中。”

站起來瞪了姑娘們一眼,姚海棠說:“碎嘴妮子,有糖還糊不住你們的嘴。要我說多少回,齊三公子只是故友,當年是定洲鄉試會元。他的才學也不需要我多言語,得中是必然的,只看出榜後是排在哪兒。”

姑娘們一陣調笑,誰也沒真拿這當什麼曖昧關係,只是有這麼位公子,有這麼個姑娘,看著就像話本兒裡的故事,所以姑娘們才愛打趣兒她:“行了,不拿你取樂子了,咱們得回了,眼看著天都黑了。”

“以後我可不能單和小瑤出來買東西了,她什麼也不買,光瞅門檻、石橔兒了。”

“我也是,不和小瑤單出來,顯得我一點兒也不勤儉持家。”

笑鬧之中,姑娘們和姚海棠一塊兒轉身準備回去,也就是這一轉身,姚海棠看到了杜敬璋,兩人相隔約五六米的距離。這一眼,就讓姚海棠覺得如隔了山海再相見一般,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