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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聲應的意思是說,他會在這方面給杜敬瑲提供一些所需要的幫助。

但是杜敬瑲搖著頭說:“四哥,從前你說我該長大了,但我卻還是處處受你的照顧和幫助。只是從現在開始,就像四哥說的一個沒**孩子,得自己照顧自己。四哥,父皇所擔憂的事情,永遠不會出現,四哥永遠是我的四哥,不管什麼時候不會變的。兄弟鬩牆的事,絕對不會出現,當然前提是各自安分守己。”

對於杜敬瑲的話,杜敬璋只是一聲淺笑,並不予置評,只說道:“我和你不同,我太過自私地只想做自己,並不願意被強加什麼,這天下固然是責任,但能放下於我而言是幸”

兄弟間的談話越來越歸於平靜,真正的風浪卻往往在平靜間醞釀,杜敬璋攪風雨時對向無非就是朝臣們和他那些兄弟們,而杜敬瑲要攪的是皇帝心中的風雨。他們那位聖天子的父親這一招,卻是生生把兒子變成了兒臣。

入夜時分,京城一片沉沉的暮色,杜敬瑲在慧貴人的墳頭靜靜地跪著,他看了眼還站在他身邊的杜敬璋,說道:“四哥,你回吧,不必在這兒陪著我。”

“拋開后妃的身分,慧皇后還是我的姨娘,小九,如果我們只是普通人家的兄弟,此時我該陪著你跪,陪著你泣才是。”杜敬璋自然跪不得,他是嫡長子,慧皇后死時被貶謫了身份,安葬時只有貴人位,所以按道理連杜敬瑲都跪不得。

只是畢竟杜敬瑲是身為人子,宗府的人看著也多有不忍心,也不能真的不讓兒子跪母親,這不合規矩綱常卻是人倫孝道。

這時兄弟倆的背後忽然走來一人,在暮色合圍之下龍行虎步而來,便正是東朝皇帝。他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時,唯一能感嘆的是杜敬璋的圓融,他以為這時候兩兄弟該生間隙,卻沒料到還是這般不相離:“老四,回府去。”

聞言杜敬璋連忙回身行禮,哪怕身邊沒有一個隨從,但他的規矩從來不因為人少過半分:“父親。”

“回去,聞說你近日著了暑熱,還不快回去歇著。”皇帝揮手間就有驍騎上前來請杜敬璋回府。

見這狀況杜敬璋明白,皇帝大概是要和杜敬瑲說些什麼,便依言離去,離去前重重地拍了拍杜敬瑲,見杜敬瑲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安心離去:“兒子告退。”

事後,杜敬璋並不知道皇帝和杜敬瑲在蒼松翠柏之間說了些什麼,他也不問,太平院的人也不會去打探皇帝的隱私,至少他從前是這麼規定的。有些話,不知道總是自在一些,人知道的越多就越不自在。

“公子,齊晏齊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

這時的齊晏還是五品的翰林郎,東朝的官員是五年一任,今年夏末就又是升遷調派的時候。齊晏這趟來,為的正是五年一任的事,雖然她在翰林院還沒滿五年,但遇上了這時候,也自然會有職務上的調動“見過座師大人。”比起執禮行規矩來,齊晏這經過當年杜敬璋點撥的自然也是分毫不差,雖少有見面,也不曾提攜,但齊晏一直逢事逢時逢節地來拜會。

看了一眼齊晏,杜敬璋指著坐說:“坐吧。”

“謝座師大人。”

“你要調任雲洲為御使,這事是我安排的,想必你也聽說了,御使也是五品,不過在地方上權責比你這五品翰林郎要抵用得多。雲洲是你的家鄉,你這一任也算是衣錦還鄉,好好在你的任上做出些成績來,我希望你將來能做朝之砥柱、國之樑柱。”看著這個差點被他勾去了的門生,杜敬璋確實是寄予了期望,至於厚望,還不到這份上。

他寄予厚望的,唯有言行雲和喬致安而已,齊晏只怕還要經過很多年的歷練才可寄厚望。

同樣的,姚海棠在四方堂也是那被人認為需要經過很多年,才能厚望的。她這時靈時不靈的靈力實在讓人很搓火,到最後連她自己都火大了。

“素素,我看我還是退出靈洞的任務吧,省得拖你的後腿,你一個人還沒帶著我危險呢。”姚海棠打退堂鼓了,實在是這幾天她不但沒啟靈成功什麼東西,反而是連原本啟靈好的物件到她手上都沒點兒感覺。

不僅僅是啟靈沒感覺,對器物也沒感覺,甚至也沒有了那種能感受天地自然氣機的靈悟,她很受傷啊衝姚海棠額頭拍了一巴掌,蕭素吼道:“你這叫什麼話,報上去了就不能退,我一個人去倒是能完成,不過你這樣會被逐出山門的。得了任務半途退出,就算是先生也不可以,像你這樣的一般直接扔山底下去,再也沒人搭理你了。”

捧著手裡裝飾用的小銅劍,姚海棠特無奈地說:“你看啊,它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