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羊似的。
在屋頂上走著走著,姚海棠好死不死地想起《臥虎藏龍》來了,當時看著章子怡和周潤發在竹海上飄來飄去,那真叫一個飄逸瀟灑,是個人都得羨慕羨慕,這時候有這能耐了,自然是想去實踐實踐。
留雲樓外的樹普遍不高,五米八米的姚海棠現在摔下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兒,所以她念頭一動就躍上了最近的一棵樹,約是三五米的樣子。站到樹頂上放眼一看,果然視線和平時有些不同:“嘖嘖嘖,這我要是回了現代,就是一小飛俠啊。幹嘛要小飛俠,直接就成小龍女了”
由一棵樹頂躍到另一棵樹頂,絲毫沒有費太大力氣,飄來飄去之際,姚海棠真恨自己沒穿一身白衣飄飄如仙似神的裙子,身上這粗布麻衣的,頂頭像個村姑爬樹上採野果子。
她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有一群鳥飛了過來,自她身邊飄過,她趁手抓了一隻又放了,然後又路到另一棵樹上,由於玩得太過高興,她壓根不會注意到自己的靈力在漸漸減少。
到後來越來越吃力了,穩住往下一看,好傢伙她腳下這棵樹起碼是十幾米,再回頭一看自己離留雲樓也老遠了。這時才感覺到自己氣海里空空如也,於是才知道自己可能要倒黴了:“我慢慢爬下去行不行,只要一點兒就好了,讓我到最近的樹枝兒上。”
可是靈力得有才能聽她使,這時候要維持站在樹頂上的動作已經很不易了,怎麼可能還有餘力來回應她。
在她著急的時候,忽然有人自樹頂飄飄然而來,一襲寬袍大袖果然有幾分出塵絕世似神似仙。定神一看,居然是已經好幾天沒見的西夷王連西山,這下姚海棠沒顧得上擔憂,反而先高興上了,總算得救了只是那連西山站到離她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落定了,然後袖手看著她說:“靈力無以為繼為何還要躍得這般高?”
她也不想的啊,她這不是一時得意所以忘形了嘛,姚海棠非常不樂意地瞪了連西山一眼,不是因為連西山站近了不來幫她,而是因為連西山居然用長輩式的口吻說話,渾像是在教育似的。
要知道不管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就連她親爹都沒拿這樣的態度說過她,她就屬皮球的,越用力拍越彈得高。不高興地看著連西山,姚海棠說:“我樂意不行啊。”
不救沒事兒,拿長輩的語氣說話她就不樂意了,反正摔下去,經脈裡的靈氣可以護住她,摔出傷來是肯定的,反正摔不死,很多時候她就是頭牛。
也不知道連西山心裡在想什麼,看著她良久後居然放聲大笑,笑得姚海棠直傻眼了,連西山才看著她說:“這脾氣倒有幾分像我。”
敢情連西山也是這麼個彆扭性格?姚海棠在心裡腹誹完後,又低下頭來仔細看了一眼樹和地面的高度,然後決定直接撲下去,因為那兒有根樹枝可以截住她。
她一張開手還不待往下撲呢,連西山腳尖一點就輕輕地飄到了姚海棠旁邊,運氣一帶姚海棠就輕飄飄地站到了一根足以承重的枝幹上,連西山也隨後站了上來。看著連西山,姚海棠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戒備地說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倒真覺得你像是綾兒,脾氣壞,手底下沒東西又好逞強。”連西山這麼說道。
這話說得姚海棠連連搖頭:“我真不是你們的女兒,人說啟靈師最有天生的感應,但我沒能在您和令夫人身上找到這種感應,所以真的不是的。”
她這話說完就見連西山揮手,爾後說道:“我知道,我們已經找到綾兒了,她身上的胎記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已經確認了。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你左臂上可有一塊掌心大小的胎記?”
當然沒有,姚海棠想也不想連連搖:“沒有。”
答了話她又不免有些好奇,遂問道:“對了,您說找到女兒了,令千金是哪一位,在哪裡找到的?”
只聽得連西山說道:“也許你認得,也是司珍坊裡的,原先叫杜蘭。”
杜……杜蘭?姚海棠不免傻眼,怎麼會是杜蘭,仔細一想她也記不起杜蘭容貌的細節了,只記了個大概。光從氣質上來看,一點了不像那位連夫人,至於容貌,倒依稀是有幾分相似的:“確實認得,她是我的好姐妹,只是為什麼你們確定是她,怎麼找到的?”
“自然有我們的方法,只是依姑娘的資質也不應當是尋常人家,姑娘就不想著找回自己的父母?”連西山似乎在yin*她。
姚海棠堅決不肯上當,其實讓她再管別人叫爹媽,這對她來說很不容易,在她心裡現代的爸媽那才算數。在這裡一來就沒見著,當然沒有歸屬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