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儒家文化裡的女訓差不多,也是以夫為天、夫死從子之類的。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連西綾就會認定這是應該的,自然而然的,哪裡像姚海棠這換了瓤的,腦子裡會不由主地把西夷女王轉換成一女市長的身份,頂多算是個省長不得了了。
只聽得連西綾道:“可是從小先生就說,淑女以閨,守步於門,外男若見,掩面垂首,街聞巷議,不宣於口,若入貴門,當持以守,天下諸事,只當袖手。”
這可憐勁的,姚海棠扶著額頭說:“那你就招個夫婿為王唄,你安安生生在做王后,不也挺好的。”
“可是我有喜歡的人了,他是不可能會應允招婿為王的。”連西綾說到這裡既有些嚅嚅,又是滿臉羞澀與甜蜜。
“這才是一個爺們,靠妻子少奮鬥幾十年,小白臉才這麼幹。對了,你喜歡的人是誰啊?”姚海棠有些好奇。
於是就見連西綾羞怯怯地低了頭,眼含春水,眉目含波地小聲答道:“言公子。”
這一下姚海棠就噴出來了,看著連西綾半天才說話:“言行雲?”
連西綾沒聽出什麼不對了,這時她正小兒女著呢,哪裡聽出來:“嗯,自從你走了之後,言公子就常關照我,後來也就自然來往多了。對了,海棠,你不會怪我吧”
怪她,姚海棠想半天覺得自己沒怪她的理由啊,於是就搖頭說道:“不怪你,為什麼要怪你,**女愛天經地義。”
她一答完,連西綾就頗有些扭捏地說道:“你說得可真不好聽……從前你是最喜歡言公子的,我本只想當他做尋常男子,只是……對不起,海棠。”
揮了揮手,姚海棠說:“沒事沒事,不過要真是言行雲,那還真不可能去西夷,他在東朝可是根正苗紅的世家子弟,以後就是裂土封候也不在話下。”
“是啊……”
“成,咱們倆也算是殊途同歸了,一個兩個都是放不下京城的。唉呀,鐘聲響了我得趕緊過去了,回頭再跟你說,你不會這麼快回西夷吧?”姚海棠說到一半兒,主堂的鐘聲就響了起來,她說完這話就就趕緊往外走了。
只聽得連西綾在她後邊喊著說:“我暫時還不走,就在主堂這裡待著,海棠,你要是得了空記得來找我。”
在外邊兒走著的姚海棠聽了頭也不回地揚手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
她身後,連西綾看著她的背景不由得喃喃著道:“海棠看起來過得真好,忙忙碌碌的比我閒待著好多了。”
這話得虧姚海棠沒聽著,要不然她準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兒地訴苦,她這會兒在靈洞外找到了蕭素,蕭素就跟她說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今年時辰有問題,靈氣化兇化怨,你要小心點,你一身的生靈之氣,進去了就是好比是一盤送到了跟前兒的美味佳餚。這是師父讓我給你的,可以護著不讓兇怨之氣傷著你,但是如果太過濃郁的兇怨之氣,這個會抵擋不住,我會注意帶你避開這些地方,如果萬一不小心遇上了,千萬別運靈力,待著就成。”
於是這會兒她就成唐僧了,誰都想吃她一口然後長生不老:“如果沾上了會怎麼樣?”
蕭素瞥了她一眼說:“輕則痴傻,重則喪命,要不是輕不重,估計你以後說就只能躺床上看我吃好吃好喝的而你吃得軟爛的了。”
淚流滿面地揉了把臉,姚海棠說:“我現在可不可以要求退出……”
“遲了”
“我會注意的,素素你千萬帶好點兒路啊”姚海棠怕死得很,當然不肯以身涉險,可是眼看著躲不過去,她也不會真縮起來當烏龜。
當晏復山在上邊兒講了兩句話後,靈洞的任務就宣佈開始了,在入靈洞的牆上掛了九葉青光花的樣本和圖樣兒,姚海棠仔細地看了兩眼,然後和蕭素領了牌兒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陣陰風慘慘,姚海棠打了個冷顫後捱緊了蕭素:“素素,每年都這樣?”
“也不一定,都說了今天的時辰不好,你別抖了,活像真的有什麼似的,現在這裡還很安全。”蕭素說完拍開了姚海棠的手,領著她開始慢慢往裡走。
因為這一陣陰風太冷太滲人了,姚海棠決定下一年是絕對不會再來的,她一定要在下一年的靈洞任務前成功晉升啟靈師,這樣的地方來一回就夠了。
實在是她現在感覺太過敏銳,很容易能感覺到周遭氣機的微弱變化,更何況眼前的變化實在太大了,那小陰風吹得真讓人想尖叫“我們從這邊走,這條路我以前去過,種了一些可以驅邪的草木,而且那邊還出過烏木,烏沉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