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出來的人一般人誰敢去要。袁定清也只是想,讓姚海棠把素菜葷做的手法好好說說,畢竟一時一會兒是說不詳細的。
當袁定清跟杜敬璋一說,杜敬璋就思索開了,姚海棠的身份是個壁壘,既然存了心思,就必需在身份上先處理好:“你徒弟不是在祖母宮裡嗎,讓她去祖母那邊教你徒弟,你目前要想的是怎麼把壽辰宴辦好,其他的以的再說。”
之所以要弄到太后宮裡去,自然考慮頗多,最重要的是他們那位父親是個孝子,一旦太后看順了眼,皇帝和大臣們多不會橫生枝節。雖然這時候想這些還比較遠,畢竟他要等杜敬瑲,但是未雨綢繆是杜敬璋一貫來的行事作風。
這提議袁定清當然也接受,過兩年他就升御廚房大總管了,做菜的事已經漸漸開始交給他大徒弟了,直接教了也成,他現在又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成,那下臣去做安排。”
御廚頭領八品官兒,袁定清這一聲“下臣”還是合規矩的。
杜敬璋點了頭,然後轉過身去就吩咐張德安去辦這件事。對於張德安來說,這本來不用親自去辦,隨便差個人去就行了,可他一細想就自己去了西側院裡。
“姚姑娘,公子安排下來,讓咱家領你去太后宮裡應差,和御廚房小徐大人共研廚藝。”
對於這事,姚海棠的反應是:“什麼,不是說讓我老實待在景和宮嗎,還說景和宮裡最安全。”
聽著姚海棠的話,那意思是不太樂意,張德安自是個聽得出味兒的:“公子言道姑娘做的合心,想必太后也自稱意,太后最是慈和,待公子園子裡的人更是親近,姚姑娘不必擔心。”
“真要去”姚海棠被電視居荼毒得不輕,電視反正沒一個太后是好的,個頂個的是宮鬥勝利者,勾心鬥角第一流,一想著要去見太后,還得在那兒待一段時間,她就覺得渾身上下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是個人強她弱,人弱她也強不了的,一想太后肯定強勢啊,天下哪兒還有比太后更身高位貴的女人,不強勢才怪了只是她又不能不去,跟著張德安一路到了太后宮裡,太后正在那兒餵魚兒,張德安遠遠地就跟姚海棠說:“姚姑娘的規矩是不會錯的,只要記得把學的規矩用上就是了,別緊張,太后是最慈和的。”
“慈和”這兩字兒張德安已經重複了好幾回了,可姚海棠越聽心裡頭越發虛,她這滿腦門子全是各種電視劇裡太后的形象,真沒一個是慈和的……見了太后,張德安先拜了稱道:“太后娘娘,德安給您請安了。”
“噢,是老四宮裡的張德字啊,怎麼了,老四交待你什麼事兒了?”太后果然如姚海棠所想,是一個充滿了威儀的婦人,看著不過是四十來歲的樣子,倒真看不出來是要過六十大壽的人了,穿著一身深絳色衣裳,隨意地坐在那兒並不拘著架子,只是這隨意間也是一舉一動皆是皇家氣派。
這時張德安看了姚海棠一眼,示意她該出聲行禮了,在姚海棠行禮的時候,張德安說道:“回太后娘娘,四公子惦記著您愛吃昨兒做的小菜小點心,這不就把做小菜小點兒的姚姑娘送來了。”
“春雨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好。”這時代非重罪及身不行跪禮,所以只需躬身深深施一禮就行了,也因此姚海棠才對行禮沒什麼太大的牴觸。不過難說要跪她也就跪了,她個沒骨氣的……她說話行禮間太后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衝她招了招手說:“過來我看看。”
依言過去,一路上垂頭目不四顧,腳步也不紊亂,到底還是受了杜和的教,正到了場面上時也不至於掉鏈子。走得近了姚海棠又行了一禮,然後恭敬地側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多動不多言。
這會兒太后把魚食兒一放,起身走到姚海棠面前說:“伸出手來。”
……
這是怎麼一回事,伸手做什麼,姚海棠嘴沒動身子沒動,可心裡活動很多,想了想伸出手去。
就見太后伸手輕輕地拂過她指尖,感覺有點癢,再接著就聽見太后在她頭頂上說:“確實是個做過活的,這手有勁兒,叫什麼?”
“回太后娘娘,民女姚春雨。”
只聽得太后應了一聲,然後說:“昨兒小九帶來的蜂蜜紅棗糕我很喜歡,小酸菜很適口,老四也是個嘴刁的,他的人我不討,你就跟著在廚房裡多和他們說道說道。”
長出了一口氣,姚海棠收回了自己的手後感覺就沒那麼緊張了,依然低著頭恭敬地答道:“是,太后娘娘。”
“名字不錯,聲音也好聽,還做得一手好菜,老四可是個會找人的。你們瞧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