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要一個交待,有人逼我出手,我卻只想逼人收手,大哥其實知道,兄弟們裡我最性好平和,還請大哥成全。”
他的不拐彎抹角讓杜敬琮神情一滯,然後嘴角和眼角一塊狠狠地跳了跳,杜敬琮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末了杜敬琮說道:“不知道四弟是何意思。”
對此,杜敬璋一個字都不多解釋,只是說道:“雪裡風寒,大哥先進去,恕過門不入之過,我趕著去宮裡一趟。”
最後幾個字讓杜敬琮眉心又是狠狠一跳,迅速趕幾步走下臺階來站到了杜敬璋面前說:“適可而止,永安街的事不是針對你,你應該明白。”
“大哥也應該明白,在京城死了個人,而且還是太平院的六品劍師,身為京城御使有些事我必需去做。”杜敬璋說完翻身上馬,在杜敬琮咬牙切齒的眼神裡越行越遠。
這時姚海棠正在太平裡迷著路,做完了早飯方滿倉讓她出來買點雪巖子,說是下雪天出的最好,她想也沒想就出來了。但是她過於高估了自己對地理位置的認知……這個地方她來都沒來過,四通八達的巷子讓她徹底鬧不清哪兒是哪兒了。
因為是達官貴人們住的地方,街道都一樣的寬窄,甚至光看院牆都看不出什麼來,姚海棠提著東西揉著已經凍僵了的臉,忍不住嘆了口氣抬頭望天:“迷路迷死,這死法怎麼寫墓誌銘啊”
但是等她看到杜敬璋騎著馬走過來時,就瞬間放心了,至少不用尋思怎麼寫墓誌銘了,她這人一高興就沒腦筋,倍歡喜地招手高聲叫了一句:“杜和……”
一叫出來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著嘴,就剩下一雙眼睛溜溜的亂轉著。
“杜和?”杜敬璋心想她大概是看錯人了,不過一看到是她開始,杜敬璋就存了一點不良的心思。
“太平院的人越來越蠢了,喬致安安排事是越活越回去了,一群沒腦筋的傻子”頂著層皮到和園裡來,就明擺著沒想瞞過他的眼睛,那就只能說明是和園裡出了些問題。杜敬璋是這麼想的,因為和園若有什麼問題,喬致安會這麼處理。
有時候聰明人猜糊塗人做事,就容易把糊塗人的糊塗事往聰明瞭想,結果糊塗的人還是那麼糊塗,聰明的人則把自己繞糊塗了。
“迷路?”
用力點頭,姚海棠看著杜敬璋心說:“帶我回和園吧,大不了以後不老讓你吃飯都吃得若有所思了好吧,我錯了行不行”
莫明地杜敬璋覺得心情好了點,眉眼間也柔和了些,下了馬後他衝姚海棠說道:“走吧。”
歡快地跟著走,姚海棠雖然覺得自己太沒出息、太沒原則,但是還是高高興興地跟著走,這並肩同行的場面溫馨得讓姚海棠直想淚流滿面。
她可不知道,更淚流滿面的在後頭……()
61.雪中行
一開始就提過,杜敬璋是個非常規矩守禮的貴公子,在京城姑娘們的心裡那是翩翩風度的少年郎,在京裡沒有比杜敬璋更能讓姑娘們尖叫的兒郎了。
不管是被期許,還是他自己願意的,反正最終他就是長成了這模樣兒,這副模樣不說好,也不說壞。很多時候它只能給杜敬璋多招些粉絲兒,因為他無時不刻會表現出自己的風采及風範來。
比如此時此刻,他不急不徐地與姚海棠拉開了約尺餘的距離,他也不會讓這樣的場面太過沉默與尷尬,自然會有話來說,縱便是在剛才還滿腔怒火,一轉身依舊是無可挑剔的好儀範。
“那日在梅林林似乎見過姑娘。”杜敬璋說著說著就記起了那日梅林裡,他是個記憶過於好的人,以至於甚至想起了那天在街上,姚海棠蹲在牌坊的石橔兒前滿臉讚賞的模樣,專注而且讚歎,額面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輝,在記憶中想來時更出乎尋常的曼妙清幽。
呃,這其實是在指責她那天轉個背就溜了吧,姚海棠一臉“我瞭解你”的表情,這傢伙老記仇了,對他好的他記得久,對他不善的他記得更久:“嗯,那日初來園子裡,姜南姑娘領著我四處走了走,見梅花開得不錯就停了停。”
對於這傢伙來說,裝傻最能讓他氣結了,姚海棠眼裡閃過一絲慧黠,那眼珠子溜溜轉時,杜敬璋只消看一眼張口就道:“跟你說了多少回,扯謊時眼珠子別亂轉悠。”
……
此話一出,兩人齊齊愣著對視,然後姚海棠率先撇開腦袋去,心裡有竊喜又有失落,可謂是百味雜陳,她心道:“瞧瞧,說不認識我,可下意識裡還是覺得我熟吧。杜敬璋,就算你改名叫章敬杜,做皇帝家兒子,那你也是杜和,翻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