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朝堂官服的張傑時,王氏明顯愣了愣,隨後立刻詢問道:
“不是說晚上不會來的嗎?怎麼沒有留在縣衙?這般私自跑回家,人家會不會說你這個大老爺不務正業?”
“縣衙的飯菜吃不慣,當然要回家吃了,再說,您兒子我如今可是縣太爺,整個縣衙我最大,誰敢管我?敢亂嚼舌頭看我怎麼整治他!”
臉上帶著笑的張傑隨著王氏進了院子的功夫,整個家裡又重新變得熱鬧起來,屋裡頭的燈又都重新點亮,剛剛迎上來的老太太聽張傑說吃不慣縣衙的飯菜,立刻就心疼道:
“我就說吧,縣衙裡那些個做飯的,能有咱們自家人做飯用心?不用心做的飯餐,豬狗都不吃,可憐我家孫兒,餓到現在了吧,他幾個嬸子,趕緊的去廚房裡頭看看還有什麼食材,麻利的,給小杰抄兩個下酒菜。”
“娘,鍋裡頭還有些剩下的麵條,先溫熱這給小杰墊墊底吧!”同樣在身上披著一件外衣的小姑姑這時候也趕來了,見張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知道他是餓了,所以才這般說道。
還不等張傑答應,卻見臉色一板的老太太立刻就瞪著眼睛不樂意道:“說什麼混賬話那,我家小杰可是朝堂上的大老爺,就是那些個財主鄉紳見到都得下跪的大人物,你就給大老爺吃那些豬狗都不吃的剩飯?也不怕天打雷劈呦!”
在老太太的訓斥中,幾個嬸子立刻手腳麻利的去了廚房,看來不整一桌子飯菜出來,老太太是不會罷休了。(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 那笑容依然傾城
等幾個嬸子做了一桌子菜,張傑吃完飯後,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在去老夫子家打擾,顯然是不好的,猶豫了半晌。張傑卻也只好選擇回去睡覺,什麼事情明天早上再說。
進了房,王氏幫張傑鋪好床被,便回裡屋睡下了,同時還不忘囑咐張傑早些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趕去縣衙。
自然,張傑嘴上應了一句,卻還是沒有吹燈,一陣翻箱倒櫃後,從一本厚厚的書籍中,將那黃縣令給自己的賬本翻騰了出來,小心的拿在手中,輕輕翻看了起來。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大早起,張傑自己便早早的起床了,三嬸子和小嬸子這個時候也才剛剛起床做飯,劉蝶兒挺著微微鼓起的肚子,正在滿院子裡溜達,當然,這也是聽了張傑的吩咐,說什麼懷孕的時候多走動走動,將來生產的時候也能容易些。
懷孕的婦人家,自然不敢滿村子跑,不過能在院子裡走動走動,領著小妮,張悠悠幾個小孩子胡亂轉轉,沒有什麼大心思的劉蝶兒也就滿足了。
作為張傑的大嬸子,劉蝶兒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就不說在家裡頭僅次於三叔的待遇了,要知道,一家人,因為大叔和張傑的關係,就算是三嬸子或者小姑姑都得謙讓這劉蝶兒幾分,老頭老太太本來就覺得大叔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娶了劉蝶兒這樣一個大閨女是老天爺開眼,在加上劉蝶兒的肚皮也很爭氣,開始就生了個小子,現在又懷上了,老太太自然是疼到骨子裡,甚至放下話,誰要是敢惹劉蝶兒生氣,老太太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當然,這也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從劉蝶兒嫁到了張家,她的兩個弟弟是真真的進了學堂,有三叔這個先生關照,她的兩個弟弟就是想學不好都難,家裡的情況也已經好轉,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可小康之家還是有的,幾個弟弟妹妹一年也都能添一件新衣,時不時的也能吃一頓肉食,都這樣了,劉蝶兒要是在不滿足,那她就真的是個貪得無厭的小女人了。
老頭子起床打太極的時候,這次張傑沒有跟著,而是趁著家裡人做飯的功夫,出了院子,順著村子裡的小路朝前,路過村頭的學堂時,張傑在原處站了一會。
在這個小小的學堂讀了幾年書,又在這裡嚐到了做先生的滋味,對這個小小的學堂,張傑自然是充滿感情的,甚至,對於學堂裡的每一個桌椅,張傑都是熟悉異常。
“是該修繕修繕了,聽三叔說,前些日子下雨的時候,學堂裡已經漏雨了,而且一個學堂就一扇窗戶,也不夠明亮,白天時還好,天色稍稍暗一些,在裡面讀書都要壞眼睛的!”
圍著學堂轉了兩圈,又趴在視窗伸著頭朝著裡頭瞅了瞅,好一會兒,直到聽到遠處傳來馬兒的嘶鳴,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原處看了一眼,就見一輛馬車正快速朝著張家村的方向而來。
等看到那前頭駕車的人是李虎後,張傑便在原處等了一會,一會的功夫,駕車馬車的李虎也就趕來了。
“來的倒是挺早,正打算去老夫子家轉悠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