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繼續往下說,“婚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剋制自己的行為,不要做出令我困擾的事。比如,今天突然來訪,我在下屬面前的形象……”
她側著腦袋,迷離的霧眼凝視他的唇線,著迷似地傾聽他特有的冰冷優雅語調,幻想自己的身體把他的冰冷化成一灘水。
她的表情那麼出神,是在諷刺他嗎?既然,覺得他講話無趣,還約他出來做什麼?浪費時間,沒有效率。
李先生突然敲一下桌子,氣憤地稍微提高音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她驚得回神,咬著水豔豔的下唇,委屈地說:“聽啦!”
李先生有片刻失神,為那妖麗的唇色。
縱然,他心裡愛極,表面仍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看你的表情,明明在想他。別忘了,你的行蹤,多的是人主動報告給我聽。好好約束你的行為,我當沒有發生。”
她泫然欲泣,“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我是清白的。”
她從頭至尾,只對他一人傾心愛戀。
“記住,你以後是李夫人,做事藏著點。”
若不是愛極她,他怎麼會容忍她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糟?還幫她隱瞞醜事,容忍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他看看錶,起身,面目冷淡,“快開會了,你慢慢喝。”
他徑自走出咖啡廳,背後的她像只被主人遺棄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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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的關係,他總是走在前面的那一個,而她則是永遠苦苦追趕的那一個。
可惡!他怎麼能那麼冷淡處理雙方的關係?
怎麼能說走就走?
為什麼忽略她的愛情?
腦海內猛然閃過那句話,“讓他跪下,像現在這樣。”
既然,在辦公室做不到讓他跪下的事情,那麼,讓他遐想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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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娜憤然朝咖啡廳的洗手間走去。
(三)
冰娜開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120㎡的住宅缺少人氣,顯得清冷。
自成年以後,她從家裡的大宅搬了出來,遠離沒有親情的大宅。
父母忙於交際應酬,無暇它顧;兄弟姐妹各有各的社交生活,平時無甚往來。她自由得像無親無故的孤兒,好不容易遇見他,像映象裡的另一個她。
難道,本質相同的兩個人註定相互傷害?
冰娜按下電話留言鍵,仔細聽有什麼人給她留言。
不多時,電話裡傳來冰冷優雅的男低音,“冰娜嗎?抱歉,上午的態度有點惡劣。你能原諒我嗎?我在sisa餐廳訂了一桌法國菜,八點見,不見不散。”
冰娜上午洩憤之後,已不太介意。他願意主動和解,她求之不得。
看看錶,糟了,九點十五分。換件衣服什麼的,應該還來得及。
她匆匆洗澡,準備換衣服出門。
孰料,開啟衣櫥,卻令她驚呆了。
她以前採購的名牌服飾全部不翼而飛,換成各色手工精製綢料旗袍填滿衣櫥空間。低層擱著一張紙,字型遒勁瀟灑,寫道:我喜歡看你穿旗袍的樣子,選一件最美的赴約,我有耐心等候你的到來。
冰娜滿臉欣喜,挑了一件黑底素花滾金邊高叉旗袍。
這些精緻的旗袍像是特意為她貼肉定做的,裡面什麼也不能穿。
他怎麼知道她精確的尺寸?
冰娜拘束地看著鏡子中的女人,羞紅的雙頰,霧眼泛著水光,微翹的豔唇。貼身剪裁的高叉旗袍,暴露絕妙曲線,高叉開合處閃處勾魂的一抹白皙。飽滿豐碩的Ru房,因羞恥和興奮而顯出傲立的鐵證。
更要命的是,不穿內褲,那裡竟泛出幾絲羞人的水意。
這是她嗎?
是古代等候君王臨幸的女人,還是初窺春色不得滿足的深閨怨婦?
“砰——”,開門巨響,震得冰娜回頭望。
“元浩!”
“很高興你這樣喊我。”元浩不顧她指責的眼光,旁若無人進房。
“你怎麼進來的?”冰娜驚恐地靠著穿衣鏡,像一隻誤闖陷阱的羚羊,無助地看著獵人朝自己走來。
(四)
隔著旗袍,他剛的男性貼著她柔的女性,冰娜驚恐察覺他的慾望正在化為利刃。
“不——”,她大喊一聲推開他。
他邪笑著,紋絲不動,“你推開我,去迎合他的慾念?”
他低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