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讓她有一個憎恨的物件,未嘗不是好的辦法。”
“為什麼不對她解釋清楚我們的關係?”
冰娜歪頭,咬唇想了好一會,才說:“也許,我想看的是她得知真相後,那一剎那的表情吧!沒想到,她居然精神失常。我猜,她其實很喜歡我呢!是接受不了你的出現吧!”
分明是個摸透人性的小惡女!
突然而至的認知,令他產生一個想法:她抗拒他的單一性格,是否是故意的行為?她是否在享受兩種迥異型別的男人的追求,並得到了難以言喻的快樂?
他眯眼說道:“你現在最希望哪個我出現?”
果然,她快樂地說:“當然是李先生啦,讓冰冷冷的男人在溫泉裡屈服,是件很快樂的事啊!”
“那元浩呢?”
“元浩啊?!陪我回房間,你再換演元浩,那樣比較好。真幸福啊!我擁有兩個男人……”
他多情的嘴唇吃下她未完成的話語。
惟剩繁星照耀,見證蘇冰娜生命中的伏爾加與白蘭地。
抉擇,有時候並不困難。
女人的節烈,不需要透過妻子和情婦兩種身份來證明,同時享受烈性與微醺的極品境界,是女人快樂的一種形式。
女人,有什麼道理不取悅自己呢?
風中新娘
風中新娘(一)
夏日傍晚,t市河段中游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大人小孩扎堆似的往裡擠,粗看像是灑在水田裡的秧苗。
一些真正的游泳愛好者,不得不在上游盡情施展泳技。例如,少女小余,她不斷變換泳姿,姣好的身形在水中時隱時顯,猶如一條美人魚。嫻熟的泳技為她帶來眾多側目的眼光,有讚歎,有羨慕,更要愛慕。
突然,不遠處漂來一袋水草覆蓋的東西。靠近河邊的人紛紛上岸,其中有人合手呼喊:“喂——,遠處的人快游回來!”
一心陶醉在自由水世界的小余充耳不聞,反而朝河中心劃去,直到手被絲狀的東西纏住,她才猛然回神。
該不是水草吧?河面漂來漁民遺採的水草是件很正常的事。她腿部踩著水花,隨手一扯,準備再變換姿勢游到對岸。怎知水草越纏越緊,仿似有生命一般,她不耐煩地奮力一掙,倒要看清到底是什麼,不料,赫然對上一雙可怖的眼睛。
不,那不是眼睛,而是一副眼球,一副泛著死光的眼球。
所謂的水草則是它的髮絲,也許應該說“她”更為合適。她被完好地裝在編織口袋裡,也許口袋沒有紮緊,只露出頭部和她如水草般的髮絲。小余驚慌之下,被她的髮絲纏得更緊,水的推力猛然促使她們面對面。
一張來自地獄的鬼臉,稱為臉不太恰當,她的面部沒有臉皮,黑紅與暗紅交織的肌肉詭異地扭曲一團,一口暴露在外的白牙,黑森森的嘴洞和鼻洞不時有小昆蟲在周圍爬進爬出。慘白的眼球順著水流直直闖進小余的眼前,猙獰的鬼臉彷彿告訴她,生前遭受怎樣巨大的痛苦,來世定要索命。
小余大驚,小腿肚一陣抽搐,尚來不及喊“救命”,她慢慢沉入水底。
(一)第一天
夏末初秋時節,雨後的天氣總是變幻莫測的,時而悶熱時而涼爽。喧囂的都市與靜寂的山林各有雨後風韻,無一例外,大雨過後的天空應該呈現乾淨的顏色。但是,佇立t市山林深處的一處別墅的上空仍陰霾濃聚,悄悄匯聚驚人的能量,也許,預示更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桑柔窩在副駕駛座位裡不安地望這泥濘的山道,擰小車裡收音機音量,擔心車子尚未到達目的地前便突如其來的拋錨。
“別擔心,快到了。”低沉悅耳的男聲如絲滑過桑柔躁亂的心扉。
“恩。”桑柔甜蜜地應聲,拋棄心中的擔憂,滿腹柔情地盯著未婚夫夏天楠的側臉。
她偏愛他的側面,總覺得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夏天楠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本身特有的藝術感散發出類似月亮的陰柔氣質。如此的男子是邪氣的。
是的,沒錯,是邪氣。
桑柔不可自拔地被夏天楠吸引,破壞了他和好友王小曼的訂婚。桑柔清楚地記得小曼得知事情後震驚繼而絕望的眼神,她什麼也沒說,宛如空氣消失。桑柔心懷愧疚,不斷撥打她停機的號碼以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夏天楠的私生活對桑柔來說是個謎團。她好奇地迫切地想知道愛人的一切。他家裡有些什麼人?他之前愛過麼?又恨過誰?愛吃什麼?討厭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