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有型對馮晶晶完全不起作用,不僅僅因為她對他熟,已經達到無視其魅力的程度,更因為……
墨鏡!
他鼻樑上的那副墨鏡!
又見墨鏡!
馮晶晶無力扶額,頓時生出一頭栽到湖裡的想法。
自從見過李容,她對墨鏡已經產生本能的反感。
她討厭墨鏡,更討厭戴墨鏡的男人,就算那墨鏡架在鼻樑上該死的有型,也一樣討厭。
“你好,是馮晶晶吧?抱歉,讓你久等了,路上塞車。”姜浩君踏入湖心亭,馬上道歉,說明遲到緣由。
幾個月不見,這女孩子還是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啊!他欣賞地暗暗打量她。
誰知,她卻接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太陽很大嗎?”
“不大,怎麼了?”他納悶地問。
“太陽閃眼嗎?”
“不啊。”
“那好,請把墨鏡摘了吧。”她還有一個討厭墨鏡的理由,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墨鏡起到遮蔽的功能,戴墨鏡的人可以觀察別人,而把自己掩飾起來,不啻是另一種形式的偷窺。
這女孩真有意思,姜浩君隨性坐在她對面,興致勃勃地問:“如果,我不想摘呢?”
“一拍兩散,沒得談。”
馮晶晶是那種你給點陽光,她就得寸進尺,遇弱則強,遇強則示弱吃強的人,加之她吃準他的性格,他喜歡有性格的人,也不會介意她如此說話,再加上以前以大姐的姿態幫過他們,她心底總有一份佔先機的快感。
這快感麼,就像考試時,提前得了答案,偏偏還要在老師面前扮無知綿羊。
你說她能不有快感麼?!
“不是我不摘,我是擔心啊。”果然,姜浩君一點也不介意她的說話方式,反而覺得她這樣說話很熟悉,很親切,又讓他聯想起了那個人,他刻在心裡的那個人,於是,他不免拋棄此次見面單刀直入正題的初意,而與她開起玩笑來。
“有什麼好擔心的?”馮晶晶嗤之以鼻,用眼白看他。
敢遲到,還不摘墨鏡,別想她能好聲好氣對他說話。
“我擔心你看到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