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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被他震憾了!
“小雪,你怎樣,有沒有受傷?”傅雲濤幾大步搶了上來,一把抱住君默言,轉頭,一臉擔憂地審視著我。
“好多血…”我機械地搖了搖頭,神思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目光觸到混身染血倒臥在傅雲濤懷中的君默言,才忽醒悟了過來。淚,緩緩地流了下來,喃喃地低語:“那一刀,本來是砍我的。。”
彷彿過了幾萬年,又好象只有一瞬間。君默言抬眸看向我,咧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一抹笑痕極淺,彷彿怕驚嚇到我。
“我沒事。。”他淡淡地滿不在乎地低語,卻終於支援不住,暈在了傅雲濤的懷裡。
“默言!”我惶急,哭著撲了上去。
“逞什麼強?刀都砍入骨頭了!”傅雲濤沒好氣地低喝,抱起君默言,轉頭看我:“他失血過多,先讓無名給他看看。”
“王妃,請容我先替王爺把脈。”無名彎腰,輕輕地試圖掰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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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樣?”看著那滿目的腥紅,我只覺得一股寒意直透心臟,忍不住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刀上是蘸了毒的,這恐怕有些麻煩。。”無名的臉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他沉吟片刻,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說了實話。
“怎麼樣?會不會。。”我抖著唇,渾身冰冷,心不斷的下沉再下沉,一直跌到了十八層地獄。。
無名與傅雲濤時視一眼,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知是什麼毒,只好先給他用些解毒的藥,再慢慢尋找對症的方子。希望王爺吉人自有天象…”
“你什麼意思?”我突然發怒了,死死瞪著無名:“什麼叫吉人自有天象?一派胡言!”
“雲濤,你進宮去請錢太醫。無名是蒙古大大,我不相信他。”我咬著唇,轉頭吩咐傅雲濤。
“唉!小雪,默言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你也受了驚嚇,我看還是先回去換了衣服,睡一覺吧。”傅雲濤抬眼看了看我,露出一臉的憐惜:“嚇壞了吧?”
“不,”我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一臉的堅持:“去請錢太醫。”
“小雪,相信我,無名是最好的。”傅雲濤輕聲嘆息,一臉認真地瞧著我:“我保證,默言交給他,一定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還有,他若是敢讓默言少了一根寒毛,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你確定?”我可憐兮兮地睨著他:“默言真的不會有事?”
“是,我保證,”傅雲濤抱著君默言大踏步走進我的房間,彎腰輕柔地把他放到床上,抿著唇:“所以,你放心。”
可是,我怎麼可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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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一個身,伸出去的手臂卻觸到了一個。。人?我一嚇,睜開眼睛一瞧,眼前居然出現了君默言那張放大了的俊容?
他靜靜地閉著雙眸,長長的眼睫掩不住他濃濃的倦意:倔強的薄唇緊緊地抿著;淡淡的冬陽從窗根外照了進來,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投下一個淺淺的陰影……
他面頰上有怪異的潮紅,睡得極熟,輕淺的呼吸極有現律地噴吐到我的臉上。
我一個激靈,忙忙地坐了起來,瞬間漲紅了臉一一我明明一直守在床邊,什麼時候跑到床上去了?
“王妃,你醒了?”伏在桌上的青玉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我,急忙站起來,走了出去:“我去替你打水。”
糟糕,剛才動作太大,不知道有沒有驚動他?
我胡亂地答應一聲,慌亂地垂了頭,乘著四下無人,輕手輕腳地爬下床,伸手替他拉好被我弄亂的被褥,毀滅掉證據。
想起昨夜的惡鬥,想起他染血昏下去的那一瞬間,那種天地失色,心痛到麻痺的感覺,依然強烈得教我害怕。
我忍不住彎腰輕輕掀開被褥的一角,再一次察看他的肩傷——包紮得極為妥貼的雪白的紗布隱隱仍有血水滲出,那豔麗的紅,讓我頭暈目眩,隱隱欲嘔。
“……”君默言低喃一聲,輕輕翻了個身,額前散亂的黑髮拂到緊緊擰著的劍眉上,竟象糾結了無數的心事,有滿腹化不開的憂悲……
“默言,對不起。”我低語,愧疚的淚水再一次滑了下來——如果不是我那麼莽撞地闖了進去,成為他的負擔,束縛了他的手腳。以他的身手,是絕不會受傷的。
“刀上是蘸了毒的,這恐怕有些麻煩。。”無名的話,又一次迴響在我的耳邊。
“林徵鴻!想不到你竟連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