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唇,同他並肩走在王府的路上,心中喜歡,眉梢眼角都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以前也不是沒去接過你,順路而已,有這麼高興?”君默言忍不住莞爾:“瞧你,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不能含蓄點?”
“人家哪有?”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還有,你人都來了,就不能說得好聽點,非要說成是順路,你心裡才舒服?”
“我說的是事實。”君默言有些不以為然:“女人真奇怪,話說得好聽點,比事實更重要?”
“偶爾揀好聽的話說說也不會要了你的命。”我挽住他的臂,親熱地靠著他,笑得甜蜜:“象昨天那樣多好?”
“咳,咳,大家都瞧著呢。”君默言俊臉微紅,神情古怪,微微掙扎了一下,終於還是乖乖就犯。薄唇忍不住偷偷上揚了一個弧度,牽出一抹淡淡的笑痕。
切,明明就樂意得很,偏偏裝出一副被逼的樣子。看著吧,我非要改變你那彆扭的臭脾氣。
我暗下決心,微笑著目送著他顧長的身影沒入了書房,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
我哼著輕快的歌曲,含著笑容回到房間,卻驚訝地發現,冷無香背對著我,靜靜地站在書桌前。
“無香,有事嗎?”
“王爺讓我來取一份文伴。”冷無香從容地回過頭來,微微傾了傾身,朝我揚了揚一份檔案袋,大踏步地與我錯身而過。
君默言到底不是神,他也有失誤的時候啊!
想到一貫冷靜自持的他,居然也會在我的影響下亂了方寸,我忍不住抿著唇微微的笑了。
日子好象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平靜。
吃過晚飯,兩個人又會默契地呆在書房,消磨著閒暇的時光。雖然互不干涉,各做各的事,各看各的書。可是,周遭的氣流卻分明已被改變。
我小心地維護著我們之間的平衡,不願意輕易打破這得之不易的和諧。暖暖的,淡淡的溫馨包圍著我們,讓我幾乎忘記了他設在地底的那間密室。
那間密室應該是早就存在了的吧?看得出來,它並不是徵對我而建造的。雖然被人窺探讓我心生不悅。但是,或許我應該往好的方面想?也許,他只是希望就近保護我呢?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很荒謬,也絕對不可能是他堅持讓我住到“浩然居”的初衷。可是,我寧願樂觀地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已經改變了他的想法。
“想什麼呢?”君默言奇怪地瞟了我一眼,站起身來探頭看了一眼,皺眉低念:“報復——猜忌——防備一一窺探——保護?什麼意思?”
完了,多年寫文的習恬,心裡有些什麼想法,哪怕是一閃而過,都喜歡隨手記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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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臉一紅,慌忙把它揉成一團,隨手扔到一旁:“有什麼事嗎?”
“喜兒叫了你好幾聲了。”君默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呶了呶嘴,坐回他的虎皮大椅上去,不再追究。
“又來了?”我苦笑,臉皺得象個苦瓜:“先放放吧。”
喜兒還真是契而不捨,那補藥就不能偶爾忘記一天?
“小姐,今兒個燉的是蓮子,很好喝哦。”喜兒微笑,輕輕放下盤子,悄悄地退了出去。
“奇怪,我沒病沒痛的,幹嘛天天逼我吃藥?”我嘟著唇,小聲的抱怨,偷偷瞟了他一眼,試探地問:“今天也幫我喝了算了?”
“要真的不想喝,就倒了吧。”君默言頭也不抬,淡淡地發了話。
“咦?才喝了三天就膩了?”我忍不住失笑:“這可是太后賜的哦,倒了會不會不敬?”
“無香。”
“在。”冷無香象個幽靈似的飄了進來,嚇我一跳。
他到底躲在哪裡的?
“喝。”君默言頭也不抬,冷冷地從齒間迸出一個字。
“是。”冷無香居然眉也不皺,二話不說,仰頭一飲而盡‘
“以後此事比照辦理,不必再說。”君默言這才慢條斯理地抬起頭,瞥了冷無香一眼,淡淡地吩咐。
“是。”冷無香躬身,悄然退了出去,好象從來也不曾出現在書房過一樣?
我瞠目——開個玩笑而已,用不用這麼認真?
“好了,替你解決了。”君默言挑眉,臉上是一貫的平靜。
“這補藥有問題?”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陡然一跳呼吸凝滯了起來,
君默言回來後一直都在不著痕跡地阻止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