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板子,絕對不能打在楊軍才的身上。現在別說惡意串聯的事情不好查,就算是查出來,作為一把手的縣委書記,該挨板子還是要挨板子的,只不過這板子的輕重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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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念頭閃動之間,齊正鴻拿起了電話,不過在他剛要撥號的時候,又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作為一個性格比較強勢的人,他就在工作之中,很少讓步。只要是自己決定對的,一般都是堅持到底。現在,他依舊想要堅持,但是相對楊度陸在京裡請自己吃飯的情形,齊正鴻的心又動搖起來。
他這個電話打了,那就等於認輸了,可是不打的話,他又如何對得起楊度陸的重託?想到楊軍才那張臉,齊正鴻的心思不覺就轉移到了那位和楊軍才擱夥計的王子君身上。
當年選擇讓楊軍才到蘆北縣掛職縣委書記,就是出自他的手筆,作為一個有遠見的領導,齊正鴻看準了蘆北縣那即將騰飛的發展優勢,別的不說,光一條聯通兩省的通道,就能夠讓這個縣受益良多。
楊軍才去了蘆北縣,正好趕上蘆北縣騰飛之時,這就是堂堂正正的政績,只要楊軍才這個縣委書記在這裡坐著,就沒有人能夠將這功勞從他的身上扒走。
當時齊正鴻想的挺好的,可是在這一刻,他陡然覺得有點後悔,如果將楊軍才放在一個普通的縣裡面,可能早就開啟了局面,放在蘆北,和那個光芒耀眼的年輕人放在一起,這主意真是糟糕透頂了
想到那張年輕而充滿了鬥志的臉,齊正鴻終於下定了決心。這個年輕人既然動了手,如果沒有後手他根本就不相信,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年輕人後手發動之前,將這件事情捏死在現在這個狀態,至於受委屈什麼的,那隻好以後再說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著電話那頭鄭東方客氣的叫他領導,並請他作指示的時候,齊正鴻爽朗的一笑道:“東方書記啊,你這就太客氣了,過不了幾天,你就是省委常委了,我哪裡敢領導你啊”
鄭東方對於齊正鴻很是客氣,但是在這客氣之中,齊正鴻卻真切的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心中清楚鄭東方的心中對於自己插手蘆北縣的事情心存芥蒂,但是此時,他又不得不將這枚苦果吞下去。
“老鄭啊,軍才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有點小毛病,但是此人的本質還是好的。他剛剛到安易市,有些事情,還需要你這個當領導的多多擔待啊”作為省部級的幹部,齊正鴻不會將事情說的十分露骨,但是他的意思,卻已經明顯的隱含在其中了。
“領導您放心,軍才到了我這裡,那還不是跟到了自家一樣?有什麼事情,你拿我試問就是了。”鄭東方回答得也很客氣。
兩人說完這主要的話語之後,就又談了兩天天氣,在齊正鴻提醒鄭東方要多穿件衣服之後,就各自很有默契的掛了電話。輕輕地躺在老闆椅之上,齊正鴻沉吟了瞬間,再次拿起了電話,不過這一次,卻是打給程萬壽的。
在劉傳法考察事件發生之後,王子君表現得很是低調,除了處理一些日常的事物之外,對於那些不是必須出席的會議,他是能推就推。
不過就算是他表現得再低調,也就有無數的眼睛盯著他。考察事件鬧出了這麼大的風浪,整個蘆北縣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會跟王子君沒有關係。
坐在辦公桌之前,王子君看著那份好似還有著油墨香氣的組織部檔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一切的努力,在這份檔案下來之後,終於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孫國良接任主抓政工的副書記,李錦湖任縣委常委、組織部長,而劉傳法在這份檔案之中,卻是隻字未提。
“咚咚咚”,輕輕地敲門聲之中,孫賀州帶著孫國良走了進來,王子君在看到孫國良之後,就趕忙站起來道:“孫書記,恭喜恭喜啊這一次你可更進一步了,可一定要請客。”
孫國良看著滿是笑容的王子君,很難相信這個好似大學生一般的年輕人現在就是整個蘆北縣最有權勢的人,絲毫不容置疑。他朝著王子君笑了笑,沉聲的說道:“王縣長您什麼時候有空,只要一個電話,我隨叫隨到。”
孫賀州在給孫國良泡了一杯茶之後,就悄悄的退了出去,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在領導不需要你在這裡的時候,你最好立刻就能夠消失掉。
“賀州年輕有為,不過呆在機關的時間太長了,要想進一步發展,還得到基層去。”孫國良看著孫賀州離去的身影,輕聲的說道。
作了多年的組織部長,孫國良眼力還算是不錯的,他一眼就指出了孫賀州此時所缺少的東西,孫賀州雖然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