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看向王子君時,目光裡卻有一絲異樣和變化。這些在官場裡沉浮多年的學員們,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這個年輕縣長身上所蘊含的東西。
和幾個打招呼的同學隨意的說了幾句,王子君就離開了教室。來到路口正要打輛計程車的時候,卻見張露佳那輛白色的桑塔納從路邊輕輕地開了過來。
在張露佳那明豔的面孔探出來之後,王子君推開車門就坐到了車上。張露佳此時依舊是剛才的那副打扮,但是此時從王子君所坐的副駕駛位置上看,卻更好似一副畫。
“剛才拿你當一個擋箭牌,你不會介意吧?”張露佳在汽車行出了十多米之後,突然朝著王子君一扭頭,臉上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到這絲笑容,王子君心中陡然有點異樣的感覺。這感覺讓他覺得有點痛,不過已經兩世重生的他,很快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掩飾了,輕笑一聲道:“露佳姐,你只是實事求是,哪裡拿我當擋箭牌了?”
“撲哧”,張露佳莞爾一笑道:“你這傢伙真是嘴貧哪,好吧,既然你想請姐吃飯,那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吧”
“謝謝露佳姐,不過這次是我請客,咱們還得叫上一個付賬的。”王子君一邊說,一邊拿出電話撥通了張天心的電話號碼。
響了好幾下,那邊才接了,不過在電話那頭,王子君卻明顯聽到了女子的呻吟。已經是過來人了的王子君,當然明白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麼。
西落的夕陽,此時正透過車玻璃展現著他最後一絲的力量。感受著有點血紅的光芒,王子君心中暗道,看來,這傢伙真是急火攻心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跑到床上去了
“天心,我已經和露佳姐在路上了,你安排到哪兒了?”王子君這種時候也不多囉嗦,趕緊快刀斬亂麻的說道。
“福德酒樓德福廳,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子君你先陪著我姐坐著,等一會兒我就過去。”張天心開始的時候說話還挺利索,但是等到了後面,卻有了點喘息,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讓他發狂。
“好吧。”王子君說話就要掛電話,就在他從耳邊將電話拿起準備掛了的時候,卻聽電話之中張天心道:“寶貝兒,我……”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王子君心中一陣苦笑,心說張天心這傢伙做事還真是有點毛糙,竟然等不及掛電話。
張露佳自然不會知道王子君在電話之中聽了一小段春宮戲,在王子君掛了電話之後,她就輕聲的問道:“你還約了天心?”
“不是,是他今天到黨校找我,約咱們兩個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王子君連忙將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扔掉,輕笑著和張露佳說道。
德福酒樓在山垣市也算是有名的酒樓,不但裝修得豪華精緻,就連穿著繡花旗袍的女服務員,一個個也是苗條多姿,清新喜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之下,王子君和張露佳一前一後走進了福德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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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務員推開福德廳的大門之時,就連王子君也是一頓,這福德廳足足有百十平方大小,一個足夠二十個人用餐的大餐桌穩穩的佔據著福德廳中心的位置。一個個雕鏤著花草龍鳳的椅子,在亮麗黑漆的襯托之下,顯得高貴而神秘。在那桌子上座的位置之上,更是有一個九龍椅擺在那裡。
對於張天心安排這種地方,王子君心裡明白他的想法,當下也不客氣,很是隨意的在一個椅子上坐下,然後笑著朝張露佳道:“天心這傢伙,還真是會找地方啊。”
張露佳對於自己的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很是瞭解,看著王子君大大咧咧地一坐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就覺得自己的弟弟是怎麼也趕不上這個人了。這種感覺,讓她既覺得可惜,又有點歡喜。
“他呀,做什麼都是大手大腳的,雖然來錢快,但是去得也快。”張露佳愛憐的埋怨了一句弟弟,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菜譜,順手翻動起來。
就在王子君沉吟著尋找話題的時候,卻聽到外面有人道:“老竇,這福德廳說什麼你也得給我騰出來,我要請客,你要是讓我丟了人,你這德福酒樓也就不用開了。”
王子君對於這聲音,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不論是在江市還是在紅欲,這種爭奪房間的事情多了去了。張天心在山省也不是無名之輩,既然能夠將位置定下來,自然也就有保全之勢。
可是當他的目光隨意落在對面的時候,卻發現本來嬌笑不已的張露佳,此時的臉色卻變得很是蒼白。那本來圓潤的臉龐在這蒼白之下,更多了一種讓人不覺憐愛至極的神色。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