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道:“大嫂,你先跟信訪局的同志去說明一下情況,有什麼問題他們會幫你解決的。”
“王市長,那俺可不去,他們都是官官相護,哪兒有俺老百姓說理的地方呢,您要是走了,他們要麼不理俺,要麼就想法把俺打發走了,可憐俺家孩子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女人抓住王子君的手,就是不放開,說話之間,更是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說同志,王市長還有一個會議呢,您看是不是這樣,讓信訪局的同志先給您解決,如果問題解決不了,您再來找王市長也不遲啊。”趙國良看了看手錶,也跟著走上前來朝著那女人勸道。
那女人像是認準了王子君一般,死活不肯讓王子君走。在王子君再三保證會親自過問這件事情之後,才跟著信訪局的謝寶源等人離開了。
重新坐到了車上,王子君才發現那封告狀信竟然還在自己的手中,他順手就拿著那告狀信翻了起來。這封告狀信也不是很長,主要寫的是告狀人陳艾嬌家承包了村裡的水塘養魚,簽了十五年的合同,陳艾嬌家裡放心大膽的對池塘進行了改造,不但進行了挖深,而且還進行了其他的輔助投入。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幾年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再加上水產品的價格一路飆升,因此,在承包池塘上陳家掙了錢。就在他們以為幸福的生活向他們招手的時候,村裡透過換屆選舉新選上來的支書趙遠河卻打起了這池塘的主意。不但要提高租金,還要求他們將池塘還給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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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還給村裡,陳家可能也認了,但是當他們聽說讓自己家讓出去並不是還給村裡,還是讓趙遠河的小舅子來承包,心裡實在氣不下,死活不同意。
那趙遠河也不是省油的燈,幾次催促無果之後,就找了幾個社會小青年,將陳艾嬌的兒子趙小虎給痛打了一頓,左小腿都被打折了。
看著這封告狀信,王子君心中就已經相信了七成,而這個事情,在他看來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怎麼會值當的推到他這裡來呢?這說明在處理這件事情的過程中,肯定有人出了問題。
順手將信交給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趙國良,王子君沉聲的道:“國良,這件事情,你先看看,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彙報。”
給王子君當秘書這麼長時間了,級別也得到了提升,但是趙國良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在他的周圍,彷彿總是圍著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牆,有光而無芒。秘書一向號稱領導的智囊團,聽起來讓人興奮,無奈王市長太聰明瞭,根本就沒有自己施展才能的地方。因此,趙國良等待著,準備著,尋找著一切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
趙國良從王子君手裡接過告狀信,心裡有些興奮不已。雖然這件事情不大,但是,他欣慰的是王市長的舉動。這充分說明了王市長對自己的信任,更何況單獨辦一件事情,也是向王市長展示自己能力的一個平臺。
“好的,王市長。”趙國良答應一聲,從王子君的手中將那封告狀信給接了過去。
對於趙國良的心思,王子君當然懂,和顏悅色的問道:“國良,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趙國良知道王子君這是在考驗自己,弄不清王子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敢貿然開口,而是慎重的考慮了一下,才籠統的答道:“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嚴格按照法定程式來辦理。”
“嗯”,王子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仍然停留在趙國良的臉上。
趙國良被王子君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只好壯著膽子道:“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告狀信上寫的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這麼清楚的一個案子,為什麼還需要上訪呢?”
王子君哈哈一笑和藹道:“國良啊,眼下市政府這麼多人,旁門左道的文人不少,但是肚子裡究竟有多少東西,我心知肚明,我身邊需要的是辦實事,吐真言的謀士啊!”
趙國良靦腆地說,“王市長,我看不出問題的本質,這事情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啊?”
“那我問你,市政府每天出去多少輛車?”王子君鄭重地問題。
進出多少輛車,趙國良還真沒有數過,但是他知道,每天從市政府進出的車輛很是不少。
“你覺得我這輛車在這些車裡怎麼樣?”王子君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座椅,接著問道。
趙國良聽王子君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立刻就聽明白了。王市長的車不是最好的,而且出去的時候離陳艾嬌第一次到市政府上訪也有半個多小時了。這陳艾嬌能如此巧合的攔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