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這次會議當然不是為了研究陳滬德說王子君抄襲他文章的事情,這件事雖然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卻不是黨校領導現在最需要準備的當務之急。
眼下,對於黨校的領導班子來說,有一件迫在眉睫的政治任務要抓,那就是省委書記聶賀軍要來青幹班視察。做好領導視察期間的準備工作,已經擺上黨校領導班子的議事日程了
黨校雖然只是半行政機構,但是領導班子的級別很是不低,且不說黨校的一把手乃是身為省委副書記的劉校長兼任,就是作為常務副校長的趙松林,論起行政級別來說就不必省裡的大多數封疆大吏低上多少呢。當然,論及權勢來,卻是差著很大一截的。
不想進步的幹部不是好乾部,作為黨校的實際領導者,趙松林當然是個好乾部,近些年來他不但與人為善,更緊緊的圍繞以劉校長為領導核心作文章,處心積慮的博得了劉傳瑞書記的肯定與厚愛,如果能給一把手聶書記再留下個好印象,那他的前途,豈不是一片光明瞭?
在黨校的小會議室裡,趙松林不論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坐在主位之上,那主位是劉書記的,儘管劉書記一年到頭也不見得來一次,但是這個規矩,在趙松林看來,還是不能壞了的。
“同志們,相信大家已經透過各種途徑知道訊息了,那就是省委聶書記要來青幹班視察青年幹部培訓工作,這是我們黨校在省委領導面前展現自己的一次重要機會,我向劉校長彙報了這件事情,劉校長也十分重視,要求我們務必做好這次接待工作,在聶書記視察期來,充分展示出我們黨校的戰鬥力來。同志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啊因此,我希望大家要當成一項政治任務來看待。”趙松林四平八穩的坐在那空椅子的右首,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下方三個副校長和幾個負責的主任都不說話,有的則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而有的則是奮筆疾書,一副要將趙校長傳達的精神銘記在心的姿態。
趙松林有意將劉傳瑞祭起來,那是有目的的。平日裡,他總是覺得這三位副校長跟他不能同步合拍,要麼是各吹各的號,各唱各的調,要麼就是陽奉陰違,空有一個配合他工作的姿態。背地裡呢,卻是我行我素,只管自家的自留地,哪管黨校的利益?
這麼一番強調下來,自然是為了敲打一下這三位副校長,意思是明顯的:你們誰也不能和我唱反調,老子這是經過劉校長同意的。
“按照劉校長指示的精神,我們應該快速的行動起來,時不待我啊,同志們,聶書記的到來,是我們黨校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一定要將一個團結奮進的黨校班子、一個師資力量雄厚的教師隊員展現在聶書記的面前。”
趙松林很能講,半個小時之內他緊緊圍繞著這次領導來視察的重要性作文章,反覆強調了做好迎檢工作的重要性,出口成章之下,那些話根本就不帶重樣兒的。
在討論了一下這次接待工作的重點之後,趙松林很是意外的沒有再強調什麼,而是要求各位領導儘快去落實、不折不扣的去執行。
“趙校長,有一件事情,關係到青幹班,影響很是不好,咱們是不是先處理一下”政務處主任嚴學省在趙松林準備宣佈散會的時候,沉聲的說道。
嚴學省說的事情,在座的都聽說了,趙松林也知道有這件事情,但是他卻滿是嚴肅的道:“什麼事情?”
“今天陳滬德教授向我反映,說青幹班有個叫王子君的學員在內部參考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完全是抄襲他的作品,強烈要求我們對這等抄襲之人做出嚴肅處理。”嚴學省自然不會說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而是將陳滬德給拿出來當掩護了。
“這種事情有證據麼?”趙松林想到張露佳找自己的情形,沉吟了瞬間,就沉聲的問道。
證據?嚴學省一呆,他還真沒有怎麼問陳滬德證據,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證據的,陳滬德的氣憤,那就是證據,陳滬德是省委黨校的專家型教授,難不成還會因為一篇文章誣賴一個學員不成麼?
“這個……好像陳教授自己有吧。”嚴學省心中念頭閃動,就含糊其辭的說道。
趙松林沉吟了瞬間道:“這種事情影響很不好,現在又是重要時期,再過兩天,聶書記就要來了,如果咱們弄出來這麼一件事情惹領導不高興,我覺得對咱們黨校是沒什麼好處的,更何況,沒有調查就妄下結論,未免有點太不妥當了。依我看,家醜不可外揚,咱們不如等聶書記來視察之後,再對這件事做出處理。”
趙松林的建議,自然是得到了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