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更字,早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家在哪裡了。如果有人現在問他們北邊在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只有金志名還有些疑慮,輕輕地問:“這一仗,我們怎麼打呢?”
“鄭和一口吞不下我們,又想急著平定這件事好快點去古裡,所以他急了。我們就利用他的急,採用詐降之計。”
“詐降?”
“對啊,咱們和明軍的實力只在一緊一鬆之間,只要明軍有一絲疏忽,我們就能贏。”陳祖義越想越覺得順暢,“別忘了在海上,衝起來的船是最厲害的船,而且我們還是在上風口哪!”
他算計得挺美,卻不知道已經入了明軍的圈套,但從另一方面講,雙方的實力確實在一緊一鬆之間,雖然明軍明松暗緊,但一場短兵相接的大仗是免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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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明軍的巡邏船發現了一條試圖接近船隊的小船,船上有陳祖義的使者,表達了這夥海盜願意投降的意思。鄭和升帳點兵,親眼讓那名使者見識了大明軍隊的威儀,然後不卑不亢地接受了陳祖義表示投降的請求,雙方約定第二天午時,陳祖義率部來降。
陳祖義本來要求酉時來降,說是算過什麼天命,但鄭和斷然拒絕,雖然這裡白天很長,但酉時也太晚了,一旦交起手來,天色一黑,對於不熟悉此處水紋的明軍來說會處於絕對劣勢。
這個時候,鄭和開始懷疑起陳祖義的智商來,他這樣耍小聰明,以為會佔到便宜,但這不是說明了他投降之意不誠嗎?看來他組織起這些海盜在這裡為禍,不過是憑著比那些好勇鬥狠之徒更加狠決,而且比那些人稍微多一點點腦子,並沒有想象中聰明。現在他心懷鬼胎,反而能被人抓住弱點,只要明軍明天指揮得力,必能將其一網成擒。
使者一走,鄭和就下令準備招降儀式,同時嚴禁任何人出入船隊,那三個奸細也被抓了起來。這個時候就算軍中還暗藏著奸細也不怕了,因為以雙方的距離和明軍的防衛來看,再也來不及通知陳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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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個船隊,表面上是準備招降儀式,實際上是備戰,排程起來是非常複雜的,高闖不懂兵法,所以自告奮勇地說要去審訊,同行的還有老鐵和光軍。
三個奸細沒想到會被發現,被抓起來後驚惶不安,當看到高闖扛了一把刀來到船艙中,更是嚇得牙齒得得的打戰,大熱的天,竟然渾身發抖。高闖是船上的風雲人物,他們是見過的,但一直避著他走,所幸沒有被發現,可現在卻不得不面對面,而且高闖是官,他們三個是賊。
“老相識啊!”高闖微笑著說:“也算他鄉遇故知吧,我們可是同在牢裡患過難的。”他抽出刀來,伸指彈了一下,金屬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內繚繞著迴音,別人還好,麻桿先哆嗦了一下,一臉乞憐的看著高闖。
“闖爺,以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要聽我們辯解一句。”李勝道:“闖爺,我們冤枉啊,哪是什麼奸細。”
“哦,原來是冤枉的,那怎麼解釋那些鴿子的事呢?”高闖輕描淡寫的道。
三個人互相望了一眼,顯然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裡,也沒想到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什麼鴿子?”滿堂紅試圖矇混過關,“肉船上倒是有些專門用於食用的肉鴿,闖爺說的是那個嗎?”
高闖無奈的嘆了口氣,半俯下身子,“我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和笨蛋說話實在累得慌。你腔子上長得那個是腦袋還是馬桶?你也不想想,既然抓你們到了這裡來,還提起鴿子的事,肯定有了證據,你們還混賴個什麼勁兒,不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你們過不了關!”
“闖爺——”麻桿哀叫了一聲,抬頭瞄了一眼高闖,又看了一眼李勝,似乎是想說什麼,又被李勝惡狠狠的目光攔住了。
“難道你們以為是我發現了你們,然後公報私仇嗎?就你們這幾塊廢料,也配嗎?就算是陳祖義也已經是甕中之鱉,現在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怎麼著?還不想要?”
“老高,和他們廢什麼話啊,乾脆先押來那個瘦子,把他那兩個爪子放臺子上,手指頭有一個算一個,讓我掄一錘子,砸癟了算!”老鐵說著抄起一個錘子,大踏步走過來,嚇得麻桿的哀求聲和高闖假模假式的阻止聲同時響起。
高闖沒看麻桿,狠狠盯了李勝和滿堂紅一眼,讓他們徹底閉上了嘴。就見這二人眼神閃爍,露出絕望的神色,顯然也明白,他們的底細被人翻了,隱瞞不了了。
麻桿膽小,看老鐵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