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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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我出來跟他們一起玩的。他們幾個陪咱倆轉了大半天,又給咱們拍照,又買石頭的,咱們不吃飯就算了,沒必要騙人家說什麼軍校
不自由吧?”
不說拍照,雨花石什麼的倒還好,小許一臉認真地提到這些,一下子激起了我心裡躥了很久的那股無名火。
“你要是想跟宋浩一起吃飯,現在回去,我可沒叫你一起走。”
小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說。
“宋浩?!老嚴,你太沒勁了吧!”
“沒勁嗎?我這人就這樣。”
“靠。”
“什麼假冒偽劣的破雞芭石頭。”我想起上午小許遞給我的幾塊雨花石,從兜裡掏出來,狠狠地丟在路邊的垃圾桶裡。[47]
小許回頭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轉身走開。
他在前面不遠處的公交車站上了車,那輛雙層巴士像一個行動不便的孕婦,小心翼翼地離開車站,費力地別進擁護的車流當中,漸漸消失。
那天我沒吃午飯,沒去坐車,就那麼一直沿著馬路往學校的方向走著。
天陰沉沉的,路邊的法國梧桐開始泛出些嫩芽了,但我與小許那種一直以來的溫暖狀態卻一下子凍結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沒鬧過彆扭吧,心情鬱悶之極。自己一邊走著,一邊還在想著諸如小許憑什麼要為這麼個不相干的人跟我翻臉,我的心裡拿他當
作最親密的人,他或
許根本就無所謂的吧,我幹嘛要對一個對我無所謂的人如此傾心,靠,說我沒勁,我還就沒勁給他看了。好像那一刻,一下子所有的幸福都
被自己所否定。自己把自
己弄的很不愉快,要擱現在,是斷然不會再那麼幼稚了。
但是愛,愛在那個年齡階段,就是盲目,不講理由,它會讓人對一些本來平常的事物失去了一種最起碼的判斷與認識。
就像第一次和小許在崗亭的親近後,第二天我們倆都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開始說第一話一樣,我們從夫子廟的那次爭吵之後,我們誰也沒有
去解釋什麼,大概因為都是年輕氣盛吧,有十多天,兩個人一句話沒有。
佇列裡面,我不再習慣性地看著他的後腦勺,而是將目光放在正前方。上課的時候,儘管坐在一起,但我好像前所未有地勤奮起來,專心致
致聽講。
小許象往常一樣,出操,上課,做筆記,去廣播站做廣播,臉上依然是他那種標誌式的微笑。
他越這樣,我好像就越是牙根癢癢的,心想,行,你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然而我知道我在乎,我怕失去他。儘管都是死僵著不說話,但我和從前一樣,會在昏黃的樓道燈光裡看他路過我們宿舍門口去洗漱,一樣會
在熄燈後的被窩裡想象著關於他的一切而興奮不已。
這樣的僵持一直到兩個多星期後。
隊長在隊務會上說學校“五一”要搞一次全校範圍的大閱兵,這是學校近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也是新世紀伊始,對我校學員風貌與精神狀
態的一次全面檢閱,
從校到系都很重視。特別是學校認為我們這個學員隊是戰士班,佇列、閱兵的什麼有基礎,又是來自三軍,就把護軍旗的任務交給我們隊了
。因此,我們既要承擔步
槍方隊的任務,又有護旗任務。隊長說,時間緊,任務重,希望引起大家的足夠重視,在全系、全校乃至來視察的總部領導面前展示我隊學
員的風采。
同樣的這些話如果從女更年的嘴裡說出來,估計嘴皮說破了,大家也引不起重視的,而隊長用他嚴肅的表情和急促的語調錶達出來,好像就
憑添了一些類似戰前動員般的氣氛,我們的情緒都被隊長的這番話調動起來了。
閱兵,在和平年代,就像戰爭一樣,對於每一個軍人而言都是一件神聖的事情。
誰都不希望自己在閱兵方隊中被淘汰,哪一個方隊也都不希望自己的隊伍在受閱方隊中被輕視。
讓我更激動的是,隊長在隊務會上就公佈了旗手和護旗手名單。我,小許,加上四班的空軍,吳滌非,正好海陸空三人。
隊長宣佈的時候說:嚴亮和吳滌非的個頭差不多,二班的許品邑個頭高一些,正好做旗手,三個人形象都不錯,明天早上早操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