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盪開,從空曠的操場那邊飄過來的時候,我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親切感,這種親切一下子把我從剛才的那種落寞的情
緒中牽出來,有一種
溫暖頃刻間圍繞住我。聽到了自己最熟悉最親近的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微微地側過耳朵,認真地朝著廣播裡聲音飄過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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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驛站欄目其實就是播放一些流行歌曲,間隔著兩人讀一些散文。
我專心地聽著小許在廣播中的每一句話,感受著他給大家推薦的每一篇文章每一首歌,想象著播音室裡他對著話筒認真的樣子,那種感覺新
奇而幸福。
那首無印良品的《掌心》就是我在小許的廣播裡第一次聽到,並且我很堅定地認為小許選擇的這首歌只是送給我一個人來聽的。
“你手中的感情線是不肯洩漏的天機
那也許是我一生不能去的禁區
我到底在不在你掌心還是隻在夢境中紮營
在茫茫的天和地尋覓一場未知的感情
愛上你是不是天生的宿命
深夜裡夢裡總都是你倩影
而心痛是你給我的無期徒刑
攤開你的掌心讓我看看你
玄之又玄的秘密
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有我有你
攤開你的掌心握緊我的愛情
不要如此用力
這樣會握痛握碎我的心
也割破你的掌你的心
後來,我們一起在隨身聽裡一次次地聽這首歌。我想之所以這首歌如此地吸引我們,大概就因為旋律和歌詞中那種對未知的無從把握,正與
那個時候已經深愛的我們對未來的一種迷惘相契合吧。'35'
第一次播音結束後,也就是那個禮拜天的下午,小許特興奮。
他在服務社買了幾聽啤酒和一些小吃,從我們宿舍叫出我,讓我陪他一起去操場那邊的山上去,一起慶祝一下。
學校訓練基地那邊的山不是很高,卻是滿眼的青松,山顯得幽深而靜遠。
那時候已經是冬天了,山上的松樹仍然鬱郁鬱蔥蔥,濃密的很。
我們倆延著山間蜿蜒的小徑往山頂走著。陽光透過鬆樹的縫隙打在小許的軍裝上,軍裝的顏色愈發鮮亮,我一直覺得綠軍裝才是最正統意義
上的軍裝,最有生機
與活力。隨著小許走路的節奏,他後背的軍裝上;陽光灑下斑駁的光影,一動一動的,恍惚間,我好象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眼前走
著的這個軍裝少年就是
另一個自己似的,那所有的青春萌發,所有的年輕味道,我與他如出一人,同出一轍。現在想想,這大約是某種自戀吧,同Xing愛可能或多或
少總有些自戀的成份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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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往山上走的時候,小許就忙不迭的非要我給他今天的第一次播音作個評價。
其實我有很多發自內心的誇獎之辭,但嘴上就是沒說出來。
“感覺還行吧,你和江嵐的配合挺默契的。”我嘴裡蹦出的這第一句話連自己都覺得挺滑稽,有些酸不拉嘰的。
“是嗎,我也覺得。江嵐她本來就是北京人,在發音方面比我要自信得多,應該都是她在配合我。不像我,播音的過程中還老擔心有些字咬
不準呢。”這傢伙一心往山頂走,顯然沒聽出背後我的語氣。
“那你就多向她學習學習吧。”
“嗯。”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麼的。一個大男人,去吃小許和江嵐的乾醋,沒什麼意義。我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山不高,一會兒我們倆就到了山頂。學校規定學員們非節假日不許飲酒的,我們倆也怕被學員隊發現,因此費了好一會兒功夫,在山的另一
面一個很隱蔽的樹叢中找到很小的一塊空地,坐下來。
小許鋪開他買的那些小吃,拉開一聽啤酒,遞給我。
“你還沒說聽了廣播之後的感覺到底怎麼樣呢。”小許有的時候確實很像個孩子。
“挺不錯挺不錯的,聲音很好聽,要是再自然一點就更好了。”
“這就沒啦?”
看著小許清澈的好像特期待被誇的眼神,我就接著說:
“上午我在半山腰那兒聽的,其實江嵐的聲音一出來的時候,我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