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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直覺得王昊還在記著當初他和小許一起選校廣播員,我們班就我沒給他舉手的事。

“你說誰呢?”我站起來衝到王昊跟前,方建東伸出手拉都沒拉住。

“就說你,怎麼了?”王昊也站起來,一臉的挑釁。

“你他媽敢再重複一遍?”我右手抓住王昊的衣領,左手指著王昊的臉。王昊順勢抓住我的左手。

這個時候方建東過來從後面拉住我,班裡的其他的幾位也拉住了王昊,強行把我們分開。

“怎麼著啊,剛開學,咱們一班要出個名是吧?你們想打架去隊部打去!”方建東怒氣衝衝地說。

“你們都看見了,這可是人家嚴班副要修理人啊,跟咱沒關係。”王昊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不受大腦支配,看著方建東生氣的樣子,沒再說什麼。

大家重新坐下來,方建東說這事就班裡自己解決了,大家不要往隊裡反映,對咱們班沒什麼好處。班務會結束之後,方建東叫住我,讓一起

出去走走。

一出學員隊的門,方建東就說:“你小子不是中邪了,就是失戀了,沒錯吧?”

那時候自己還是挺服方建東的,他們從陸軍基層部隊來上學的,帶兵啊管理啊什麼的,確實有些經驗,不像我們,一結束就進了機關,沒帶

過兵。

我怎麼跟方建東說呢,失戀?我當然不覺得,我知道小許沒回來肯定有原因,我有些擔心而已,再說即使是我們真的不再一起了,我又怎麼

可能跟老方說失戀呢,失的還是同為男生的小許的戀。

只好沉默著,聽方建東說。

“老嚴,其實感情就那麼回事,看開點兒,真的。你知道我暑假幹嘛了嗎?”方建東突然問我。

“你不是回老部隊了嗎?”我說。

“是啊,之前我回了趟老家,跟家裡的那個吹了,你不知道她那個老媽多厲害,上我家來鬧的雞犬不寧的。好不容易擺平了,回到老部隊,

沒想到我那小學的聖

潔早有意中人了,我他媽還矇在鼓裡。可這有啥啊,靠,老嚴,說真的,我一句話都沒跟她多說,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畢業,提幹,以後女

人多得是,一大把一大把

的。”

看著方建東一臉真誠的安慰我,我突然想到隔靴捎癢這個詞。但我也不好方便打斷他。後來老方看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讓我找個機會私

下里跟王昊道個歉,我答應了,這事兒本來就是我不對。

我心想,等小許回來,一定要把這件事記到他頭上,就是他這個臭小子讓我如此坐臥不安,方寸大亂。

熄燈前,正好遇到二班長陳昕,我裝作不經意地問:“怎麼開學兩天了,也沒見你們班許品邑呢?”

“聽隊長說,許品邑他媽媽住院一直沒出院,他請了幾天假。”

陳昕的話跟我之前擔心的內容一樣,可是,他難道連打個電話給我說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嗎?[65]

一開學就在這種對小許的牽掛和思念中恍恍惚惚地過著。

如果不是聽到操場上歡迎新學員開學典禮的軍樂聲,我還沒意識到一年的光陰已經悄然走遠。

從那宿舍的樓道里看到小許探進門來的第一眼,我的大一生活就因為有了這個人,有了愛情而變得充實,明亮,時間飛快地過去了,一年宛

如一瞬間。

其實從那個學期開學開始,我的心裡好像就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擔憂,如果這一份感情真的不復存在,我的學習,生活呢,我不敢去想象,不

知道自己會以什麼樣的狀態走過剩下的兩年軍校光陰。

新學員歡迎儀式結束,因為第二天才開課,大家有的回宿舍,有的大概是受人所託去新生隊看他們同軍區的新學員了。

我一個人去了教室。

剛剛打掃過的教室裡空蕩蕩的,整齊的課桌上已經沒有了暑期落下的厚厚塵灰。陽光透過屋外的雪松,從窗戶的玻璃上折射在課桌上,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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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力。

坐到我和小許的課桌上,從桌屜裡面拿出那本我和小許常常上課時間用來“筆聊”的筆記本。看著裡面熟悉的小許的筆跡,看我們在本上偷

偷討論的每一件事,

每一句話的內容,包括小許寫每一句話時,一邊看講臺上的老師一邊偷偷寫字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