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曲,也會唱歐洲古典歌劇。我會畫油畫、中國畫和印度風格畫。我信的宗教也很雜,天主教、佛教、羅教、印度教都信,但生氣的時候,都不信……經濟的全球化和娛樂業的全球化,造就了我們這類世界女、世界仔。”
“對不起,我還想問一句,和達坤結合之前,你以什麼為生?”
王妃:“人妖。”
洛偉奇大惑不解:“人妖?人妖也是職業?”
王妃:“對,人妖在東南亞一帶,是一種公開的職業。比如和遊人照個相啊,舞臺上跳個舞啊,陪客人吃飯啊什麼的。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屬於高階人妖,是從小接受嚴格訓練,專為王室、貴胄、達官貴人和富商們準備的高階玩物,任務是作為儀式上的脫口秀啦,在晚會上表演歌唱啦,表演舞蹈啦,給人作鋼琴伴奏啦,插科打諢調節氣氛啦,替人當酒桶啦,需要時甚或陪主人上床啦什麼的。”
洛偉奇:“天啊,哪不就等於高階應召女郎了嗎?”
王妃:“對,不過我不是一般的應召女郎,而是經過嚴格訓練、身懷絕技的人妖。越是長得漂亮,各種技能越高超,被捧得越紅,身價就越高,報酬就越高。不過錢到不了我的手上,支票都交給老師了。要等到我人老珠黃,不能工作了,或者老師過世,才能拿到可憐的一點點退休費,才能成為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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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偉奇:“你是人妖,達坤怎麼會戀上你呢?”
王妃:“告訴你一個秘密,達坤也是人妖。”
洛偉奇驚詫得“啊”地叫出聲來。心裡說:“兩個人妖結合在一起,這算什麼家庭,怎麼生活?”
王妃接著說:“也就是說,他也是兩性人,但是他從不外露。這件事,除了他母親之外,誰也不曉得。就因為他生理上的缺陷,導致他無論在女人或男人面前,都覺得矮人一頭。他又是王位繼承人。所以造成他的心理完全被扭曲。他害怕別人知道他的底細,他顯得多疑、孤獨和自卑,遠遠地躲開一切認識的人。只有我理解他,關懷他,所以他戀我,離不開我,把我當作母親一般。”
洛偉奇:“你愛達坤嗎?”
王妃:“不愛。因為我和他同性,在生理上都屬於偏向於雌性的兩性人。但是他花了很大的一筆錢,把我從老師那裡贖了出來。當時有過合約,我自願成了他的性奴。”
洛偉奇:“性奴?他不是中性人嗎?”
王妃:“是的,他有性慾而無性具,但是每個月都有幾天,就是女人來月經的日子,他因為月經排不出而痛苦異常,這時他會不顧一切地罵我、打我、咬我,把一切怨恨都發洩到我身上,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過後他又後悔得不得了,向我認錯,道歉,賠罪,給我買貴重禮物。有時又反過來,強迫我去折磨他,用繩索把他捆綁在床上,用包著布條的鞭子抽他,抽得越狠他越過癮。他是間歇性的虐待狂和被虐待狂。有一段時間,他聽說達隆要害他,性格變得更加多疑和瘋狂。”說到這裡,王妃撩起裙子,讓洛偉奇看她大腿根上一串串被牙齒咬過的傷痕,“洛哥,你看,這就是當性奴的生活。我想起他時,真的又恨又怕,欲哭無淚。洛哥啊,你說上帝造人時,造了男人和女人,為什麼還要造我們這一類人呢?從我生下來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過過正常人的生活。太痛苦了呀……不說了,不說了。”王妃一仰頭喝了一大口酒。任由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漫出,她強忍悲愴,起始輕輕地抽噎,驟然,她全身顫抖,如同火山噴發,雷電交加,號啕痛哭起來。那哭聲震得客廳嗡嗡直響。
洛偉奇從未見過女人地動山搖般的大哭,一時間手足無措。他很後悔,因為每當打聽王妃的身世,問著問著總會觸動到她內心深處的悲愴事。洛偉奇又是一個不會安慰女人的人,一看到王妃如此哭泣,不但無法應對,自己也不知不覺跟著傷心起來。他像安慰妞妞那樣,把王妃攬進自己懷裡。王妃也很自然地把臉貼到洛偉奇的臉上,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他們倆好長時間一言不發。
洛偉奇也陪著流淚,說:“你看,我太無理了,怎麼說著說著又把你拉扯到痛苦中去呢?”
王妃抬起頭,深情地望著洛偉奇:“不,我真心地謝謝洛哥。我生下來到現在,沒有母愛,沒有父愛,沒嚐到過一絲一毫的人間溫暖,沒有一個男人真心愛過我,沒一個人給過我一次傾訴自己痛苦的機會,也沒有人願意傾聽我的訴說。只有洛哥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不抓住,也太傻了。”還沒待洛偉奇反應過來,王妃抱住洛偉奇狠吻他的嘴。洛偉奇:“不——”本來想說“不要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