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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了。”

白大夫點了點頭,用消毒繃帶做了一個眼罩,戴在了三島的左半邊臉上,道:“記得以後每週都回來複查一次。”

“多謝了。”三島坐直了起來。

三島本想多付一些診金,但白大夫只收了應該的。在三島邁步走出診所時,白大夫忍不住問道:“你聽說過劉伯承嗎?”

三島收住腳步,道:“青國的開國元勳,世稱獨眼軍神。”

三島研究過紅寶書,熟研其中的救國之論,深知“槍桿子裡出政權”的道理。所以,他也閱讀過青國近代軍事家的傳記,除獨眼軍神劉伯承之外,他佩服的人還有**、陳庚、衛立煌三人。

“劉伯承有一次眼睛中彈,就是在沒有施麻藥的情況下,進行的手術。”白大夫道。

“我沒有軍神那麼厲害,軍神是神經完好,忍著巨痛完全手術。而我則是因為神經壞死,已經無法感應到痛楚了。”三島鞠躬施禮,大步走出門去。

白大夫拿著手術紀錄,仔細的翻看了一會兒,道:“不對啊!痛感神經並沒有損壞啊!難道是心理作用,用心情割斷的痛感?”

白大夫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醫學問題,繞有興趣的研究了起來。

三島剛一跨出大門,迎面飄來一片鉑紙。那是用金色硬紙剪成的銅錢,同時滿條街上響起了銅鑼聲。

“噹噹噹……退讓,迴避,關老爺駕臨了。”一個80來歲的乾瘦老頭,一邊敲打著厚重的銅鑼,一邊底氣十足的吆喝道。

一隊壯年漢子緊跟在後,雖然已經是深秋的天氣,但還都**著古銅色的上身。厚實的胸肌上全是汗水,在陽光下泛著剛猛的光芒。

“嘿喲!嘿喲!嘿喲——”十六名壯碩的漢子喝著口號,肩頭扛著一臺沉重的供轎。供轎上沒有上擋,只在一塊金色的幔布蓋著,裡面似乎是一蹲高大的雕像。

“退讓,迴避——”老頭兒這樣大喊著,高昂著頭一路走在前面。

街上的行人和車輛一律讓路,連平時飛揚跋扈的城管都把車退到了路邊。供轎在人們的視線中路過,一直行向了市郊的偏僻之地。

三島專業平靜的看著,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跟著那群漢子走了下去。

城鄉結合的市郊地帶,正是以前小土坯房的住宅區,現在四周都是舊村改造的建築工地。可奇怪的工地上空蕩蕩的,只留下一些建了一半的空框架。

在末完成建築工地之中,有一幢優先建好的新廟宇,奇怪的佇立在林立的眾樓之間。

正前方一道硃紅色的大門,門上砸著八十八個大銅釦,兩隻開口獅頭門把手威風八面。

敲鑼的老頭走到那大門前,吊著嗓子喝起了聲腔古怪的京調:

“上陣處三綹美須飄,

將九尺虎軀搖。

五百個保關西,

簇捧定個活神道。

敵軍見了,唬得七魄散五魂消。

你每多披取幾副甲,

每多穿取幾層袍,

恁的呵敢蕩翻那千里馬,

迎住那三停刀!”

跟在供轎後的兩個漢子,用力一拉上方的布幔,露出了一尊高大的三彩泥塑像。那雕像大紅臉,臥蠶眉,丹鳳眼,三絡長鬚,身披綠袍,威武異常。

——正是青國千古傳說中的武聖人關公。

朱漆大門轟然中開,裡面站在一群人,都恭敬的擺出迎請的姿勢。

“走!”敲鑼老頭打了一聲鑼,光膀子的大漢抬起關公,走向了正衝廟門的中心祠堂。

中心祠堂一派古典建築,門窗潰�簷嚴格接照古形,中間的大匾上寫著“義薄雲天”四個金色大字。

祠堂的八扇木雕門齊開,迎出來了兩個穿著破爛的老頭。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老孫頭和雜貨店老闆。門外站著的也都是原來住在這裡的小攤小販。

祠堂後面掛著白幔、焚著香燭,香案後是一排黑漆點金牌位,都是老孫頭那些死去的戰友。他們的最後一戰就在這裡進行的,除了老孫頭以外全軍覆沒,連屍體都沒有收起來。因為丟失了證明材料,也無法考證他們烈士的身份,因此他們的英名都刻不進烈士靈園的墓碑。

老孫頭為他們守靈幾十年,終於找到機會建個像樣的祠堂了。老孫頭貢獻出了自己的宅基地,可手頭的錢還是不夠支付建造費用。

這些錢對富豪或貪官來說,不過是一、兩頓豪奢的酒宴費,可對老孫頭這種人卻可能是一輩子的花銷。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