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順了下來。鼻息間嗅到淡淡的薰香。神啊,讓這是個夢吧。我閉著眼睛鴕鳥的祈禱。剛才我一驚壓根沒有注意這薰香也沒有注意說話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小心的提醒道。
“沒有。”音塵絕淡淡的道。
“那肯定是我晚上不小心夢遊走錯了地方了,我馬上就走。”我掙扎著想要起來。半天也沒撼動他一下。“你能不能放開我,不然我走不了。”
音塵絕沒有說話,只是我被他抱得更緊了。
“那你讓我翻下身可好?我背痛。”搞不清他什麼意思。
“這樣好點嗎?”音塵絕把我翻到他身上趴著。單手在我背上輕輕的撫著。
“不好,趴著也不舒服。”趴著感覺胸口壓得悶得慌。
音塵絕單手把我翻到他的外側。
兩人沒再說話,我的思緒折騰了也沒搞明白音塵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我的床上。是因為宰相的警告?音塵絕好像並不是別人能威脅的人。還是因為別的?他喜歡季素素?可這前後的事發生才多久,不可能轉 變這麼快。不會是他認出我來了吧?可是如果他認出我來,他絕不會默不作聲。頭都想破了,也沒想明白。
前後變化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難道晚上是南柯一夢?可是被鼻息卻嗅到了被子上淡淡的薰香。音塵絕昨天晚上真的和我睡在一張床上!
杏兒推門進來。“夫人,您今天醒得晚點,我都來看您幾次,您都沒醒。”杏兒拿過衣服給我道。
“嗯,昨晚半夜感覺背有些痛,鬧騰了一下。早上就起不來了。”我隨口謅了一個理由。雖不盡然,卻也有一半的事實。
“夫人,多加一件披風,外面很冷了。”穿好衣服,杏兒雙從衣櫥裡拿了一件火紅色的披風。
看著紅色的披風,和小刀音塵絕成親的畫面在我腦中閃過。“不用了,沒那麼冷。”
在食廳用過早膳後。沒事可做,泡了壺茶一個人坐在花廳裡慢慢的喝起來。杏兒給我準備了一盆火放在的身旁。天氣確實變得很冷了。
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我只聽到自己喝茶的聲音,還有火盆裡偶爾的一個火節子迸開的響聲。
從我成親到荷居的第一天起我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每天吃飯,坐在迴廊上看著滿目瘡荑的荷池,然後就是睡覺了。除了杏兒有時候會叨叨的和我說上幾句,我基本上很少開口。
放下茶懷頭有下沒下點,開始打起瞌睡來。
“夫人,要不回房睡吧,這樣會著涼的。”杏兒看我坐著打瞌睡輕輕的喚道。
醒了過來,甩甩頭,又端起茶懷。“不用了。”淡淡的說了句。低頭喝了口茶。
過了幾分鐘,瞌睡蟲又開始發作起來。頭一點一點的。握著茶杯的手一鬆,碰的一下茶杯掉在地上碎了的聲音猛的把我驚醒過來。
茶杯裡的水全都一滴不剩的倒在我的衣裙上。
杏兒立馬拿了手帕過來給我抹“夫人,您怎麼就非要在這睡呢?您看都溼了。”杏兒有點埋怨我道。
我止住了杏兒的手忙腳亂。“回去換身衣服就好了,沒事。”扯了淡淡的笑容給杏兒。
走出花廳,冷風一吹加上溼溼的衣服,凍得我牙齒直打恪。杏兒擁著直打抖的我往房間走。
“奴婢見過宮主。”杏兒突然一下停住腳步,鬆開原本擁著我的手道。
我抬起原本低著的頭。音塵絕正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著我。
“見過夫……君。”牙齒一恪話變得斷斷續續。
音塵絕沒有說話,緩緩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回到房間換衣服。“夫人,宮主怎麼可以那樣,竟然對夫人不理不管。您可是他夫人呢。”杏兒對於剛才在迴廊上的冷漠和無視相當的義憤填膺道。
我坐在榻上直髮愣,感覺音塵絕對我的態度有點莫名,昨天晚上不是還在我爬到我的床上來了嗎?怎地的現在見面卻是這般冷漠。
“夫人,夫人。”
回過神“什麼事?”
“夫人,奴婢是想問夫人要不要休息?要是不要的話,夫人可想去御花園看看曼陀羅花,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的曼陀羅花開得很美。”杏兒滿臉興奮的說。
確實窩得要發黴了,“那就去看看吧。”
和杏兒隨步走出荷居,御花園很大,按一年十二個月分成了十二個小園。每一個小園裡種的都是當月的月花。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