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用任何技法,但這一槍也能算得上是技法。在尋常狀態下,這是我最強的一槍。
我很喜歡這種精氣神全部都聚攏起來的感覺,好似槍尖都因此而匯聚有點點精芒。
狼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在這個剎那感覺到我的實力,慌忙想要撤退。
我不想再隱藏,想要在比鬥場痛痛快快的廝殺。坑那個趙自知也坑得差不多了,沒必要再耽誤時間。
我也想見識見識,聖泉洗禮到底是什麼東西。
狼在退,我腳下輕點,跟著進。槍尖始終離他不到十公分。
他終於按捺不住,抬起雙爪想要架住我的槍。
我只是手腕微微晃動,內氣和力氣隨心而動,渾然天成,瞬間將他的雙爪給盪開去。
槍尖,繼續戳向他的胸口。
這個剎那,這個對自己頗為自信的“狼”眼中再也沒有奸猾兇惡,只有如常人那樣的駭然和驚懼。
“哧!”
既不可聞的輕響。
我的槍在就要戳到他心臟處時微微變向,戳到他的肩膀上,穿透而過。
火源氣的爆裂性讓得他的肩膀處被爆出比槍桿還要稍稍大些的血洞來。這隻疼得他瞬間臉色蒼白。
我收槍,淡然道:“我說過不殺你,便不殺你!”
擂臺周圍的座位上,此時觀眾們全部都是悄悄的,有人還在保持著吶喊、揮手的姿勢。他們都張著嘴,滿臉都是驚訝。
這也許不是西部比鬥場史上最乾脆的一場比鬥,但絕對是今晚上分出勝負最快的一場。
而且,結果還是實力明明弱些的那個人爆冷門,以弱勝強。
數秒過去,才有人驚喜的大聲呼喊我的代號:“貳蛋!貳蛋!貳蛋!貳蛋!”
隨即,有人怒罵,有人憤憤。
有賭博的地方,自然永遠都是有人贏,也有人輸,從來沒有共贏的說法。
狼倒是還能戰,只是他怔怔看著我,隨即眼神掙扎過後,還是說:“你贏了。”
他的臉上滿是挫敗,大概沒有想到自己的十連勝會在我這個明明很“弱”的對手手裡終結。當然,他現在肯定不會還以為我弱,剛剛這槍,就已經能讓他揣摩到我的實力。
我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走下臺。
趙自知的眼睛裡還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傻傻的,見我下臺都沒有跟我說話。
我主動找他說:“自知兄,這場賭鬥可又是你輸了。”
他訥訥的看向我,“你……你怎麼可能打贏他?”
顯然,他既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我笑著道:“打贏就是打贏了,哪裡有什麼怎麼可能?自知兄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他便又滿臉的忿忿,隨即從袖子裡掏出五張銀票來,再看向趙如月:“妹妹,借我五千。”
趙如月神色古怪的瞧瞧我,從衣袖裡掏出幾張銀票來放到趙自知的手裡。她看樣子要比趙自知這傻貨富有得多了。
趙自知捨不得自己的面子,把銀票扔給我,道:“本少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等著。”
我笑道:“好啊,要是自知兄以後還想賭,儘管跟我說就是了。”
趙如月在旁邊幽幽的說:“哥,你還是別給莊嚴送錢了。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他是耍你的麼?”
說著,她看向我:“莊嚴,希望你適可而止。雖然你救過我的命,但是我們趙家的人不是你想戲弄就能戲弄的。這兩場賭局我不和你計較,但你要是再敢騙我哥,就休怪我不念和柳兒之間的情面。”
她這番話說出來,倒是讓得我有些微微愣住了。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婆娘的性格這樣的強勢。
她的話,讓我生氣了。
我從來都不喜歡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