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頓時明白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連她都沒有合適的地方,我對極西海域都不熟悉,又怎麼可能會有合適的地方?
但我又不忍心直接拒絕她,於是,我只得說道:“我初來極西海域,也沒有合適的地方,等我日後若是遇到適合貴族棲息的地方,再前來通知族長,如何?”
她驚喜連連的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心裡苦笑,原來她也跟我耍著心眼呢!她其實不著急現在就搬走,不過是想要一個我的承諾而已。
只是,哪怕明明知道族長是想把我綁在她這艘船上,我也認了。
因為這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麻煩,多做做好事,就當給自己多些造化吧!
然後,我收下了鮫祖淚,又在洞窟內呆了會,才在諸多鮫人族族人的相送下,離開她們的營地而去。
剛來時,我還被她們提防著,此時離去,我卻承載著她們的期盼。
鮫祖淚被我吞入腹中,現在也在我的丹田穴裡待著,和攝天塔都平靜得很。這讓得我心裡微微驚訝,因為攝天塔竟然能容許它也呆在丹田穴裡,要知道,攝天塔可是霸道得很,連源木翅、源金甲冑都絲毫不許沾染它地盤的。
看來,這鮫祖淚即便未必有轉死為生的功效,也定然是個不凡的寶物。
我可能是真的將人家的鎮族之寶給拿走了。
這更是讓得我將鮫人族的期望給記在了心上。
出得洞窟,我駕馭著怒龍槍繼續往西邊飛行。仍舊沒有目的,只希望陰差陽錯能夠撞上無垠海。
當夜,我在某個海島上盤膝而作,重新篆刻源木翅和源金甲冑上的道紋。
那個黑髮男真的太強大了,竟然僅憑虛影就將我的兩大至寶都打慘了,這實在讓我心驚不已。
我不敢在這片海域滯留,到天色微亮,海域不再那麼兇險時,我繼續往西而去。
夜裡的極西海域,可要比白天危險得多,因為有很多極為強悍的靈獸總喜歡選擇在這裡出來透氣。
如此,過去半個多月。
源金甲冑上的道紋被我修復得差不多了。
這夜,我在海域中的某個荒島上盤坐,繼續修復源金甲冑上的道紋。
這座海島上有座活火山,而且看來常常噴發,是以整個島上都是岩石,幾乎沒有植被,荒涼得很。
海浪滔滔中,夾雜著靈獸的吼叫聲。有的震耳欲聾,有的既不可聞。
我忽地,感到自己被極為強悍的,甚至可以說是強悍的極限的氣機鎖定了。
定然是那個黑髮男。
我心裡在剎那間就湧現出這個念頭來,駕馭著怒龍槍慌不擇路的就往前飛去。
夜幕下的海域很危險,但我想,再危險也不會比黑髮男還危險。
我還是他孃的跑得太近了,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我。
躥出去的同時,我回首張望。
在夜色中,我看到數千米外,正是那黑髮男,在以極為驚人的速度朝著我攆來。
他竟然隔著數千米就將我牢牢鎖定,這等修為,讓我駭然。
同時,這也讓得我更是火燒眉毛般,瘋狂往前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