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同心啊,事事想到一處,我看合作得蠻好啊!黃縣各鄉鎮行局有多年沒怎麼動了,我建議是不是搞個大型的考察,聽聽下面的民意,結合實際工作成績進行一番調整,也來個市場經濟,優勝劣汰,學之,你看怎麼樣?”
李學之心裡暗暗訝異:張雲生、易立宏這是唱的哪一齣?雖然是說得大義凜然,但連換屆都等不及就要搞整頓,難道是藉機排除異己,為他們將來打基礎不成?建議好是好,可提建議的人若心懷叵測,那就是陰謀!這事我還是不能馬上點頭,得多想想才行。他心裡這麼想可臉上沒動聲色,點頭應道:“建議好是好,正如張書記所言,現在是年關,事情真是太多,我看當前最主要的是趕緊完成各項稅費上繳,迎接市裡的驗收評比,還有黨代會人代會的籌備工作也要緊鑼密鼓地進行,還是等兩會換屆後再搞,你們看如何?”
張雲生和易立宏對了一眼,情知李學之還是有戒心,也不緊趕緊地逼他表態,張雲生說:“還是學之穩重啊,那好,既然我們說了這事,還是等常委會上再決定吧。唉,現在吳書記在醫院,你們政府又缺了常務副縣長和分管工業的副縣長,人手是緊了點啊,市委也是不體諒我們基層,說是派個常務副縣長來,可到現在還沒定下人選,還是不適應下環境,我真怕
。。。。。。”
李學之聽到張雲生的話沒說完就嘎然而止,心裡暗暗笑了起來,明顯沒說的話就是怕市派常務副縣長落選,重蹈當年地覆轍。
易立宏接茬說:“既然市委有安排,我們也就勿須太操心了。”他挪了挪肥胖的屁股,似乎發牢騷地說:“吳書記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跑到市裡提了這麼個建議,難不成黃縣就沒人了麼?我看政府辦的老江、還有馬副縣長等人都可以接任常務副縣長嘛。學之,你說是不是。”
李學之端起茶喝了口,說:“要說能力,我們黃縣確實不少人可以出任這常務副縣長,可市委的決定也沒錯,左右權衡我也話好說了。哦,張書記,愛民村的事處理好了麼?”
張雲生摸了摸烏黑齊整的分頭,說:“咳,還會出什麼事呢!現在的農民啊,可不得了喲,動不動就集體搞對抗,完全沒了從前的憨厚淳樸,政府威信不足啊!馬副縣長還有張主任他們心太軟,調解對話了一天也沒個結論,我可沒這個耐心,把那景喜旺等帶頭的幾個人一抓,一下就解決了問題!好言好語不聽,硬要上手段才服氣。這不我今天上午在愛民村轉了轉,蠻安定的了。”
李學之一聽火就上來了,竭力保持語氣的緩和,說:“張書記,這樣處理怕是不妥吧?雖然強行壓制下去了,可農民心中的怨氣還在,會更加不信任政府了。據我所知,這次村民集體不繳稅費,是因為鄉政府制定的標準不合理,而且用政府拖欠的糧食補貼款來抵上繳也沒錯,可為什麼就行不通呢?愛民村幾年來在景支書等村幹部的帶領下,一直都完成了稅費,已經很不錯了,比有些村年年拖欠上繳提留要好得多啊!”
張雲生看著李學之詫異地說:“那景喜旺的支書不就是你免掉的嗎?怎麼又反過來替他們說話了呢?你撤他撤得好!那姓景的根本就目無縣委縣政府,遲早要生事端,我們讓他當支書是要他為人民服務,為政府服務的,可不是讓他帶領村民鬧事的!”
李學之生出一絲後悔,為什麼當時沒立即趕赴愛民村,讓村裡的幹部受了委屈,他嘆息著說:“我免了景喜旺支書的職務,也是因為他有問題不按正常途徑提出解決,可這事的根源還是出在鄉政府上嘛,是愛民村佔著理的,我覺得把村幹部抓進派出所,有點過激,於事無補啊。”
張雲生呵呵一笑說:“現在事情都已經完全解決了,鄉政府的幹部已經繼續在愛民進行上繳提留工作,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看得出來學之很器重那景喜旺,就讓他繼續當支書吧。你免的他,就還請你去恢復他,好不好!”
易立宏也笑著說:“老張,難得你還恢復那景喜旺的職務啊,要你往日的脾氣,這樣操蛋的人還會繼續用嗎?”他轉臉看著李學之說:“老張是你學之的面子才放了他一馬啊。你去恢復他職務的時候,順便還是要委婉地告戒那年輕人,凡事慎重考慮,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嘍!”
李學之倒是平靜了下來,笑了笑說:“是啊,今天煅煉村的村民堵了棉麻軋花廠的門,原因是不該把臨時工全部清退了,是反對我的呀,清退臨時工本就是我提出的。出了這樣的大事,煅煉的村幹部集體消失了,楞是一個人也找不到。我不得不懷疑是村裡幹部有計劃組織的鬧劇!煅煉的黃支書和牛主任可沒景喜旺光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