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年還出現了超生一例,讓他這個主抓計劃生育工作的縣委副書記著實心裡不安,雖然現在上上下下都在按市委市政府的統一工作安排在學習討論省市的檔案,可他還是認為這事情遲早要找人負責的,這是官場慣例了,至於是不是他也就不得而之了。他坐在金滿樓瀟湘廳經常坐的位置裡惶惶不安。
張雲生倒是不急,頻頻舉杯邀請他們來個感情深,滿臉的笑不同往常。潘守信最先發問:“我說老張呀,今天酒性這麼好,是什麼玩意兒刺激你了呀?”馬文衛酒量甚大,難得跟老張這麼盡興,說:“老潘,你也是的,大夥兒難得這麼喝一次盡興的,就你羅嗦!”
張雲生也不理他們,滿上杯後直接敬王端陽,說:“老王,咱們倆來一個!”也不等他同意不同意,一仰脖掉了底!王端陽滿腦門子官司正有點心煩,也不見兄弟幾個安慰安慰他,也是一口一口地乾杯。
人說酒過三巡應該議事了,他們也不知道喝了幾巡。酒量最小的潘守信頂不住了,連忙告饒說:“今天大家是怎麼了?難道到老張這裡就光是喝酒的嗎?我快不行了,有事就趕緊說事,等會我一趴下了就什麼也管不了了!”
王端陽心中有事,酒氣一衝更是抵不住心焦,把酒杯狠狠一墩說:“你們不說,我就說了啊,這胡家的事鬧大了,搞出了超生的,抓出兩個受賄的。媽的那段玉芬這婆娘也不知道怎麼管理電視臺的,什麼都播,什麼都敢播!我看市裡遲早要來找麻煩,我這抓計生的只怕跑不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