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一定要走這樣艱險道路嗎?”
李學之輕輕用手整了整魏華被風吹亂的頭髮,緩緩地說:“如果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那誰來跟現實中的歪風邪氣、違法亂紀做對抗呢?都來明哲保身,都來圓滑地處理民生大計,恐怕後果你也知道吧。我個人的得失榮辱又算的了什麼呢。”
魏華只是點了點頭。兩人相對笑了笑,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深遠浩瀚的夜空。
張雲升正摟著金輝睡得正香,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驚醒了,金輝很不耐煩地鑽進被子裡繼續她的美夢,張雲生擰亮床頭燈,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凌晨兩點。他嘟囊著詛咒吵醒他好夢的人,拿起了手機聽電話:“誰呀?……哎呀,原來是魏老闆呀,老弟,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嗎?”
打電話來的是魏民,他說:“老張呀,是這麼回事,我今天得到一個訊息,是市公安局馬局長親口告訴我的,絕對可靠。年底全國將要開展大規模的嚴打活動,為了充實各地縣市公安局派出所的警力,要面向社會招收一批合同制民警,名額大概不會少於二十個。呵呵!我有幾個兄弟想安排到你們縣去,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到時候可別誤事喲。”
張雲生一聽,心想這事如果屬實,要安排幾個人進去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可這魏民的兄弟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還得問明白了,興許還可以衝他搞點小錢,考慮好了就說:“哎呀,只怕有點難度喲,這公安口的事我也不能說了算呀,再說面向社會招人,那可得公開呀,如果讓外地人佔了名額怕是要謹慎行事,而且各方面打點也需要費用嘛……”
魏民一聽這張雲生唧唧歪歪無非就是想要錢,心裡火之冒,可這事還得人家幫忙,只好忍住氣打了個哈哈,說:“老張,黃縣的事找到你就算辦成了,錢他媽的算個屁呀,費用你就別管,事成之後我個人感謝你十萬。怎麼樣?”
張雲生一聽來了勁,呼地坐了起來說:“我就知道魏老闆手筆大,有幾個人啊?社會關係怎麼樣?”
魏民說:“只有四個人,都是我手下的弟兄,保證是沒案底的清白人,再說有你張書記出面,只怕是剛出牢門的人也會洗得一清二白,你張老哥的能力我絕對放心。”
張雲升哈哈大笑說:“別誇我,那還得把事給你魏老闆辦利落了再感謝我。就這樣,我還得跟縣公安局的哥們通通氣,拿出個可靠的方案來。”
魏民說:“那我就不多說了,等你老哥的好訊息。”
張雲生結束通話電話,飛快地起床穿衣服,金輝從被窩裡鑽出來,衝著他說:“喲,魏老闆給你派什麼差呀?覺都不睡了?平日縣委有再大的事你也要按時作息的,今天可變了個性呀。”
張雲生穿好衣褲,坐在床沿,一隻手環抱著金輝,另一支手揉著她的大奶子,把嘴巴湊在她耳朵邊說:“寶貝,天上掉金子啦!嘿嘿,人家魏老闆託我辦點事情,事成了感謝我十萬!還不包括其他費用。你說是不是應該不睡覺的辦事呀!”
金輝一聽到十萬元好處費,也來了興致,嬌聲問:“難怪老公這麼盡心盡力,原來有這麼多好處呀!先說好了,錢到手就存到咱們兒子的存摺上!”
張雲生聽到金輝這麼在乎兒子,連忙說:“當然當然,我不是說好了的嘛,一定要給咱們的兒子弄上一百萬,到時候我老了退休了,你和兒子都有好日子過!小輝你放心,你和兒子都是我最愛最好的寶貝!”
金輝心裡暗罵:你個老不死的還想佔老孃一輩子,等錢夠了老孃就跟你拜拜,一個人拿著錢找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過逍遙日子去,心裡這麼想可嘴巴甜得蜜糖一樣:“喲,老公,你也是我最好的寶貝,去辦事吧,賺錢第一!”
張雲生戀戀不捨地下了樓,金滿樓現在歌舞廳、美髮廳都還在營業,他叫服務員開啟瀟湘廳包廂的門,吩咐服務員準備點夜宵,就開始打電話找人來商量魏民交代的事情。他們是政法書記潘守信、縣公安局政委向勝利、公安局副局長治安大隊隊長江衛平、城關鎮派出所所長霍國立。打完電話,他揹著手在包廂裡踱來踱去,忽然靈光一閃,連忙打電話給張大輝。
張大輝正在跟弟兄們一起打麻將,手氣不怎麼樣,都輸了快五千元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接下電話就說:“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在打麻將!”
張雲生給氣個半死,大罵道:“大輝你個死小子,也不問問是誰你就開罵,你、你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馬上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老子有大事跟你說!”
張大輝被老子在電話裡罵了一頓,氣得不行,衝坐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