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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記得韓愈弟子李翱的自敘詩嗎?”也不等慄本群回答,自顧吟道:

“煉得身形似鶴形,

千株松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說,

‘雲在青山水在瓶’。“

慄本群擊掌讚道:“好一句‘雲在青山水在瓶’!可惜世間誰能真有如此意境?我可不相信李學之有如此地生性散淡!”

吳新宇不禁呵呵笑了起來,說:“如果他有這番心境,只怕早出家當和尚去了。我剛才心中一時煩悶,不覺想起了這首詩。中國,作為世界上唯一一個將古文明傳承至今的國家,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兩千多年,歷經數十個朝代的變更,官場文化深奧無比。有時一個眼神、一聲輕咳、一個極為微小的動作都包含著複雜的內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可如果官們都去研究怎樣取悅領導,去琢磨上級,那還談什麼改革開放!標榜什麼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整一個現代官場現形記!”

慄本群默然了,話雖有理,可有理就真的能走遍天下麼?他拿出一支菸,居然忘記了高人傳授的“三點”經驗,噙在嘴唇是就點燃了,還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第八十章

慄本群小睡了會,起床一看時間才下午兩點。他隨便用涼水洗了把臉,在桌子上拿了跟香菸,在鼻子下嗅著,慢慢踱到窗前的藤椅上坐下,窗外的天空有點陰霾,隱隱有烏雲在翻滾,湖面上霧氣濛濛,他輕嘆一聲:“又要變天了。”

“嗒”地一聲,他嵌開打火機,把手裡的煙點燃,一想到這次來黃縣要考察不少幹部,卻莫明地心裡一煩。這樣的心理狀態也不由讓他有點吃驚:從事組織工作幾十年了也不曾有過的,居然會心煩,也許是自己敏感地政治嗅覺在做怪吧,領導太關心這次黃縣的換屆了,以致連帶自己也緊張起來。有了這樣的解釋,他似乎想寬心地笑笑,可嘴角動了動,終究沒笑出來。

慄本群站來走到裡間,從大大地公事包裡抽出疊人事資料,順勢坐在床沿仔細翻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冬”,清脆悅耳的門鈴聲讓慄本群一驚,他下意識地準備去開門,卻又停下來,把資料塞進包裡放在枕頭下,又刻意地把床上的被子抖開,才去開門。

按門鈴的是幹部一科的朱副科長,他笑嘻嘻地說:“處長,今天怎麼睡了這麼久啊?”

慄本群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笑了笑說:“大概是中午的酒厲害吧,不知不覺就睡了這麼久,如果你不來叫門我還不知道睡多久呢。進來聊。”說罷就往客廳走去,朱科長跟了進來,眼睛卻往虛掩著房門的裡間望去。

兩人坐下,朱科長把手裡兩條玉溪煙放在茶几上,笑著說:“這是黃縣的老易安排的工作用煙,這不他們還在林科長房間聊天呢。”

慄本群說:“哦,他們還沒走啊?”

朱科長說:“沒呢,老張老易都在,我們也說別耽誤了他們的工作,該幹嘛幹嘛去,可他們說現在的中心工作就是陪好處長您!”

慄本群說:“那怎麼好嘛,走,去看看他們去。哦,聯絡的小陳來了麼?”

朱科長已經站了起來,說:“老吳的秘書啊,沒來,我們一直在聊天打牌,沒見來。”

慄本群有點奇怪,說:“你等下給吳書記去個電話,催催小陳。走,去看看老張他們。”

朱科長口裡答應著,卻不動,慄本群看了看這比自己小十歲的老朱,只得先出門而去。他知道老朱一定跟在後面,這麼些年了,在老朱就從沒走到過他前面一步。

進了隔壁房間,裡面烏煙瘴氣,笑罵聲不斷。四人在打麻將,兩人在旁邊看。慄本群呵呵一笑說:“今天誰贏了錢,晚上就請客吃飯啊!”

張雲生背對著門,聽見慄本群的聲音,撂下手裡的牌站起來對著他說:“哈哈,老慄呀,有你這話我心裡才舒服點,打了快兩小時,楞才讓我糊了個屁糊!我是輸了八百多了,老易也好不到那裡去。”

易立宏也笑呵呵地站起來說:“願賭服輸,人家老黃、老林的手氣好嘛。”

黃科長、林科長亦站起來,林科長說:“處長,你來玩幾把?”

慄本群笑著搖了搖手,找個地坐下去說:“你們繼續,我剛起來,腦子還不清醒。可別讓老張、老易撿了便宜去。”朱副科長見慄本群有點嫌屋子裡煙大,連忙又去開了窗戶,清新的湖風湧進房間,讓慄本群心情舒暢了不少。

見慄本群不玩,黃科長和林科長把牌一扔,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