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六在電話裡有些火急火燎,他說自己正在趕往公司的路上,讓于飛馬上到周雄辦公室去,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丁彪有可能被邊防給逮走了。
丁彪給逮走了?邊防?
聽到這個訊息,毫不知情的于飛著實給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總經理辦公室跑。
才進去沒幾分鐘,陳老六便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
周雄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很是納悶地問陳老六:“怎麼可能呢?又沒走貨,又沒送人,以前的事也做得乾淨,就在你那個酒吧裡面待著,還會跟邊防扯上什麼關係?”
“我猜……這可能跟他……他揹著我們搞的一些事有關。”陳老六囁嚅著說,看神態是知道內情的。
“什麼事?”周雄鐵青了臉問,眼睛冷冷地掃了過來。
“可能……可能是……他又偷偷地走了趟白貨。”陳老六感到脖頸有點出汗。
“走白貨?你說他偷偷走白貨?我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周雄突地站了起來,衝上前一把揪住陳老六的前衣襟,把于飛和陳老六都嚇了一跳。
“雄哥你別急,我也是聽他說的,具體怎麼回事還不知道。”陳老六被嚇一下,話倒說得順溜了,他小心地指了指前胸。
周雄狠狠地摔開他的衣服,又坐回椅子上,說:“到底怎麼回事,你給說清楚了,不然你今天就甭出這個門。”
陳老六的腰立馬弓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說:“是,雄哥,你說過讓我們別再沾那白貨,容易掉腦袋,我都記著呢。可前段時間,彪子突然對我說,一個要好的朋友回來了,帶了點高品白貨,託他出手。我看貨還挺好、量也少,應該一把就可以搞定,也就答應他了。只囑咐他別在酒吧裡交易,儘早脫手,免得讓雄哥您發現了要罵的。
“誰知道他不知從哪裡聯絡的窮買家,一次只能買一點點,賣到第三次才告訴我,可以全部出手了,定了今天下午在外面交貨。他也做得穩妥,每次臨出去時都會告訴酒吧裡的小弟阿東,說是如果過了兩個小時還不見他回來,那肯定是出事了,得趕緊通知我。
“前兩次都沒事,哪知道這次一去總不見回,手機關機。阿東急了,給我打電話,我就馬上來報告雄哥了。您看……到現在都快三個小時了,還不見回,手機也還是不通。”
陳老六一口氣說下來,有點喘,聲音越來越低。
周雄聽了,緊皺著眉頭,半天沒出聲。陳老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腦門上全是汗。
于飛也在緊張地想著這個事,看來昨天在酒吧裡碰到夏晨跟任曉雯,應該不是巧合,一定跟丁彪今天的失蹤有關。支隊怎麼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動手了?
不應該呀,相對於當初設想的目標,即使丁彪有販毒的行為,也只能算是毫無份量的陪練型輕量級選手,一直就是在視線範圍之內的。突然這樣的輕率動手,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讓我怎麼說你們好呢?反覆講了總是不聽。連手下都管不住,還養著你幹什麼?要是因為這件事打亂了我們接下來的部署,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洪哥還不把你我都給吃了?”周雄有些恨鐵不成鋼。
“那……那雄哥您看……您看現在怎麼辦?”陳老六又開始結巴了。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洪哥才佈置的任務,讓我們儘快招人,這次要搞一回大的。才剛開始呢,你他媽的就捅漏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前面連續幾次都沒成功,洪哥都發火了,你知不知道?這次再不辦成,母老虎真的發起火來,咱們誰的日子也別想好過,魂都沒地方找去我告訴你!”
周雄有些氣急敗壞,披頭蓋臉發洩了一陣,才稍微平靜下來,接著說:“彪子知道的事情不少,要是真被逮住了,我怕他扛不住。得想辦法撈出來,最好是今天晚上就撈,免得夜長夢多。”
“今晚就撈?怎麼撈?”陳老六有點傻呆呆地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趕緊想辦法,搞清楚彪子他現在到底在哪兒。你要再等到明天,黃花菜都涼了!”周雄氣得又吼了起來。
陳老六哆嗦了一下,答應著退了出去。周雄衝于飛揮揮手:“你也趕緊想辦法打聽去,晚上一定得撈回來。對了,你以前不就是邊防的嗎?可以想辦法嗎?”
“我得想想,離開後就再沒聯絡了,也不知道成不成。”于飛謹慎地回答道。
“死馬當活馬醫,你總有幾個要好點的吧?嗤,你也就這點出息,對部隊有意見也不至於混得這樣差吧?找幾個人聊聊天嘛,套一套不就出來了?”周雄滿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