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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凱拿著報紙,笑嘻嘻的走了。

不挽回屋,侍女剛好將早送了過來,“太素淡,還是上點兒葷菜,吃了一天才有力氣。”不挽突然對清粥白菜感到膩味。

一時間想到自己以後都不用強忍著看那露大板牙的笑容,就覺得心裡也挺舒暢的,閻凱也太當自己是碟菜了。

白日,不挽教一些新進花娘功課,就讓人去城主府下了帖子,邀請陸品到穿月樓一聚。

這人拿喬不挽是預料到的,只是沒想到一共請他七天,他才勉為其難的到了,不挽本來預計三他就該到的。

這一日不挽特地選了一襲櫻花粉的薄紗長裙,裙襬上繡著白色梨花暗紋,清雅而不失高貴,據觀察,陸品多喜愛子穿粉色,他為他諸多伴送的衣裙中,粉色偏多。

梳個同心髻,斜插十二支珍珠簪,用細金鍊穿顆明珠掛在眉間,媚而不豔,獨有一種魅惑的風采。

還特地囑咐侍衣裙都不薰香,除了淡掃一下蛾眉,也不施脂粉,陸品應該可以看出自己的誠意了吧。

“姑娘,今晚上什麼菜呢?”侍遞上選單。

不挽如今不算是接客,而是自己宴請朋友,所以一切都要自掏腰包,“不用,上杯泉水就可以了。”不挽突然覺得陸品不飲茶的習慣非常好,又為她節約了一點兒銀子。

月上柳梢頭

“陸城主可真是大忙人啊。”不挽嬌嗔。

“再大的架子也比不上不挽姑娘的。”陸品的稱謂下將二人的關係拉得好遠,再不是那日的挽挽。

“陸城主那日的話可還算數?”不挽學乖,並不和陸品拐彎抹角,否則這人指不定怎麼奚落你。

“呵,記得今天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啊?”陸品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不挽知道自己有求於人,也不生氣。侍女捧了泉水上來,“不挽姑娘,今晚不會是想只用杯水招呼在下吧,我可還沒吃晚飯,肚子餓的時候,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

不挽雖然知道陸品要刁難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想上去踢他兩腳。“那,請陸城主移駕‘醉翁居’吧。”這是穿月樓內專門的飯店,可以稱得上奇貴無比,不挽也是咬緊牙關的。

結果陸品並不動,反而雙腳高抬,擱在小几上。“穿月樓的飯菜吃得也差不多膩,最近想吃一點兒家常小菜。”

不挽挑眉,他的意思是~~

陸品繼續道:“既然咱們即將要做夫妻,也得有個夫妻的樣子,主神可不是好對付的,今日在下十分想嘗試下不挽姑娘的手藝,看看是不是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不挽怒視陸品,這人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赤裸裸的要挾。

“那你稍等。”不挽表面上將陸品應付下來,其實飯菜是誰來做,他又如何知道。

陸品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吧,也欣賞一下不挽姑娘的手藝,聽說淑女即使在下廚的時候也是十分優雅的。”

不挽皮笑肉不笑的道:“君子遠庖廚,陸城主還是呆在裡吧,不如讓人請個花娘來為陸城主唱小曲兒。”

陸品卻笑得十分燦爛,“陸某不敢自稱君子,難道不挽姑娘覺得在下很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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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挽當然不會覺得他是君子,他明顯就是惡棍。

“再說,聽過不挽姑娘的江南曲後,聽其他人唱曲兒都覺得是折磨了。”不挽一驚,這人當初也在流雪城?

這是不挽第一次光臨廚房,這是她的“月黃昏”的小廚房,居然是在燒柴,不挽頓時兩眼一愣。

陸品十分好心的遞過來一個火摺子,不挽輕輕吹了一下,等火摺子燃起來,直接扔入灶膛內,又放好些大柴,結果怎麼也不著。

又試著用旁的幹樹葉,可惜燃得過快,柴還沒進去就熄,再不然就是煙霧太大,燻死人,弄得不挽心浮氣躁,將柴扔,“就看著,不過來幫忙啊?”

“君子遠庖廚,正是在努力向君子靠攏。”陸品十分愜意的倚著門框。

不挽也管不許多,將火摺子往陸品手裡塞,“夫妻同心才其利斷金嘛。”

“好像咱們還沒有種關係。”他笑得很猖狂。

“還想不想吃飯?”不挽已經沒力氣裝淑,雙手叉腰,凶神惡煞。

陸品搖搖頭,“想不到昔日的神人後也有種德性,穿月樓的姑娘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他語帶雙關,越發讓不挽怒氣上湧。

深呼吸數口才算平靜下來。

不過陸品歸,還是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