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胡兄,呃……難道,是號稱聖手神偷的胡大哥?”
袁承志忽然想起,自己當年看碧血劍這本書的時候,似乎有個叫做胡桂南的,
卻是個神偷,連忙問道。
“啊?呵呵,難得相公竟然知道賤號,名不符實啊,呵呵。”
胡桂南乾笑道,想起剛才袁承志竟然在自己背後抽走了自己的刀,胡桂南哪
裡敢驕傲?
“既是胡兄,兄弟想請胡兄到舍下一敘,不知胡兄可肯賞面?”
袁承志拽起文來,倒也蠻象樣子,還一邊拱手為禮,真象是個闖蕩江湖的書
生呢。
“袁兄剛才手下留情,怎敢不遵?”
胡桂南也豁出去了,反正人家要殺自己,剛才就有機會殺,何必再把自己請
到家裡慢慢殺?
“好,胡兄請隨我來。”
袁承志展起身法,神行百變的輕功,果然是江湖一絕,即使是這位聖手神偷,
素以輕功見長,仍然無法追及。
“好輕功!”
胡桂南大聲讚道,也展開輕功,迅速跟在袁承志身後,江湖朋友,便是如此
相交,傾蓋如故,瞬間兩人就似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這也是因為胡桂南對袁承
志傾心到了極點,覺得袁承志如此高絕的本領,存了結交之心。
袁承志帶著胡桂南,兩人只一刻間,便回到了袁承志的那所大宅子,袁承志
不走正門,兩人都是穿房越脊,袁承志飄身進入他的書房,胡桂南也是飄身而入,
袁承志立刻沏茶倒水,微笑道:“胡兄,這就是舍下,請坐。”
胡桂南此時見袁承志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心下更是佩服,又見他有這麼一
所大宅子,想來必是富貴人家,便客氣道:“打擾相公。”
“哈哈,胡兄,你太客氣了,我叫袁承志,難道胡兄不肯下交麼?”
袁承志爽朗地笑道,望著胡桂南,把個神偷看得有些窘迫。
“袁兄本事高絕,胡某萬萬不如,即便想要結交,也是有些不敢高攀。”
胡桂南雖然號稱聖手神偷,倒也不是見什麼就偷什麼,也是偷門的老祖宗,
所謂盜亦有道,在江湖中,胡桂南名氣也是不小。
“呵呵,胡兄客氣,喝茶。”
袁承志端茶示意,正在此時,窗外呼地一聲,躍進了一人,正是啞巴,見袁
承志與胡桂南端茶相敬,便冷氣森森地站在袁承志身邊,也不答話。
“袁兄,這位兄臺身手如此厲害,難道是貴屬下麼?”
胡桂南看到了啞巴躍身入窗的身法,心裡更是驚異,袁承志的輕功跟啞巴的
輕功,卻並不是一個門派,啞巴的輕功自然是華山派的輕功,那飄逸的身法,讓
胡桂南讚歎不已,有僕如此,主人的高明,更是顯然了。
“呵呵,胡兄,這位是我的一個長輩,因天生聾啞,不能說話,請胡兄見諒。”
袁承志拱手客氣道。
“豈敢。”
胡桂南也拱手還禮,“不知袁兄相邀,有什麼事情?”
胡桂南眯著眼睛,望著袁承志,他雖然佩服袁承志的功夫,卻還不敢完全相
信袁承志,便客氣地詢問。
“呵呵,胡兄來到金陵,想是為了那馬士英的茯苓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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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志見胡桂南聽了後臉色一變,以為自己猜的中了。
“袁兄,本來我是在金陵胡混罷了,聽說武林中要舉行什麼泰山大會,我便
想去參加一番,只是前幾日見到北方客商金九齡非常闊氣,想來必有異寶,便來
瞧瞧,至於那個什麼茯苓丸,兄弟倒沒打它的主意。”
“哦,呵呵,胡兄,既然你出來行事,我也不讓你空手而回,我這裡有五百
兩的銀票,請胡兄笑納。”
袁承志隨手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推了過去,“請胡兄不用客氣。”
“哎呀,袁兄弟,我年長几歲,就託大了,你也太讓哥哥我羞愧了,我怎麼
能要你的銀票?還請兄弟收回去。”
胡桂南搖手示意,將銀票推了回去,“大家武林一脈,今後就是兄弟,還請
袁兄弟不要跟哥哥我客氣,若有差遣,請兄弟明說。”
胡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