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開始反攻了

晉安寨守軍投降後，石敬瑭氣勢大盛，決定聯合契丹軍隊，再接再厲，一鼓作氣將李從珂連根除去。耶律德光從晉安寨降軍處得到了大量的軍備物資，武裝部隊又沒什麼損耗，也就贊同石敬瑭的意見，想繼續留在中原大撈一筆。“父子”同心，勢不可擋，雙方點起兵馬準備南下反攻。

但在出發前，耶律德光向石敬瑭提了個建議，請他從兒子中選一位得力的人選留守晉陽，作為南進大軍的後應。石敬瑭立即從命，令人把兒子們都叫出來，排成一列從幹爺爺面前走過。耶律德光盯著幹孫子們在自己跟前繞圈，突然指著其中一人道：此大眼兒有富貴相，可擔大任。只見此人相貌與石敬瑭相似，只是身材較為矮壯。這位叫石重貴，雖然與石敬瑭長得象，卻是另一位不折不扣的乾兒子，他原是石敬瑭哥哥之子，因石敬瑭見兄長死得早，就將侄子收養為乾兒子，不想耶律德光專與當乾兒子的有緣，一眼就相中了石重貴。既然老爸發話了，石敬瑭當然沒意見，而且石重貴平常表現也不錯，可以獨擋一面，就大晉皇帝的身份任命他為河東節度使，負責鎮守晉陽大後方。

後晉和契丹聯軍的第一波攻擊目標就是駐守團柏谷的趙德鈞部隊。鑑於趙德鈞的部隊實力最強，石敬瑭原本以為將會暴發一場激戰，不料趙德鈞部就如烏合之眾一般不堪一擊，戰鬥剛打響，趙德鈞、趙延壽父子就率先逃走，其他將領見主帥不見了，自然也不含糊，個個爭先恐後地溜了。後唐軍隊在短時間失去了主帥和所有重要將領，無法組織有效抵抗，大軍傾刻崩潰，相互踐踏而死的達10000餘人。勝利來得如此之快，連石敬瑭自己也沒想到，估計是趙德鈞聽說晉安寨失陷後，讓契丹軍隊給嚇破了膽，未戰先怯，只可惜他手下計程車兵，不幸跟了這樣一個不堪的主帥。

直到趙德鈞部的敗兵逃到洛陽後，李從珂才得知石敬瑭稱帝、晉安寨失陷、平叛軍崩潰這一系列可怕的大事件，雖說從心理學的角度看，把壞訊息集中打包後一併告知是不錯的選擇，但李從珂卻絲毫也無法做到心理平靜，他又驚又怒，絕望失態，已接近了瘋狂的邊緣。朝中的大臣得知這些不利訊息後，也個個大驚失色，手足無措。壞訊息不可避免地從深宮流傳到民間，洛陽居民開始湧出城去，打算到深山老林中躲避即將到來的戰火，對於身處五代亂世的百姓而言，這是他們的習慣性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守城官員為避免影響士氣民心，要求朝廷下令關閉城門，阻止流民外逃，但時任河南尹的李從珂之子，雍王李重美卻持反對意見，他表示：在這多災多難的時節，國家不能保護子民，卻還要禁止他們自行逃命，只能時加重朝庭的惡名，不如隨百姓所願，想躲到哪就躲到哪，等事態平息之後，他們自會回來。於是他下令敞開城門，任人出入，這樣做的結果是城裡的人心反而稍顯安定。

趙德鈞、趙延壽父子脫離部隊後，一路南逃到潞州，後唐其他各路軍馬更是未戰先潰，有的跟著敗逃到潞州，有的乾脆投降石敬瑭，總之契丹、後晉聯軍沒費多大勁就已擊敗後唐軍主力。見到戰事發展順利，石敬瑭派出後唐晉安寨降將高行週迴晉陽準備糧草慰勞契丹軍隊，高行周經過潞州時，見到趙德鈞父子正站在城樓之上，一心想立個大功的高行周就主動跑到城下向趙德鈞喊話道：我與大王是同鄉，有些話不得不說，現在潞州城內一點存糧都沒了，怎能守得住，不如早點迎接聖駕。高行周膽敢作出這種提議，顯然是與趙德鈞“降將相惜”的心理作用發酵所至，趙德鈞果然如他所料，立即就決定投降。

不久，石敬瑭和耶律德光率軍抵達潞州城外，趙德鈞父子得到訊息，立即出城跪降。耶律德光似乎對趙氏父子的投降並不感到意外，微笑地接受了他們的參拜，並安慰勉勵他們今後要好好幹。拜完耶律德光，趙氏父子轉向石敬瑭下跪叩頭，並陪笑道：別後一向可好。面對曾經的有力競爭者，石敬瑭騎在馬上一言不發，兩眼瞪著天空，彷彿並沒聽見趙氏父子的問候，趙氏父子被昔日的同事當成空氣，不免有些尷尬，耶律德光適時替他們解了圍，令人將趙氏父子押送回契丹，交由述律太后發落。

第十六章　後唐的滅亡

潞州拿下後，洛陽已基本無險可守，石敬瑭在上黨誓師，集結大軍準備向洛陽進發，在出徵儀式上，耶律德光起身向石敬瑭敬酒道：我從遙遠的北方來此，是為了支援正義而戰，如今大功已基本告成，我如果繼續領兵渡河南進，黃河南岸的百姓定會大為恐慌，你最好率領自己的部隊完成最後的任務，這樣河南的百姓也比較容易接受，我給你五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