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84年的北大,哈佛劍橋這樣的學校,能去個位數正常,能去兩位數也正常,一個都去不了也正常,但不管怎麼算,都沒有耿健的份。
這就好像高考時候,北京的分數低,但要說北京學生能輕鬆考北大,那也是做夢,全市幾百所學校,連年紀第一班級第一的味道都沒有嘗過的學生,和top級從來沒什麼關係。
耿健聽的不爽,脾氣又臭,語氣也就相當衝。
楊銳這兩天出盡風頭,不想顯的咄咄逼人,遂道:“我想不想去,能不能去,都沒關係,特別是和別人沒關係。”
楊銳是想著不咄咄逼人,話說出來,照樣不不討喜。
耿健本來就是炮仗狀態,這麼一聽,更不高興了,道:“最好是沒關係了,就怕有的人頂著學校的名字招搖撞騙,什麼北大新生,什麼北大學子,說的比唱的好聽,到時候把學校利用夠了,拍拍屁股去了國外。”
“耿健,沒譜的事兒,你捕風捉影的做什麼。”班長拉了他一把,又低聲道:“上課呢,別惹事。”
“我惹什麼事了?是他們先說話的吧。”耿健轉身指著楊銳。
“你手取開。”不用楊銳說話,毛啟明先炸毛了,他是楊銳的舍友,又不是生物系的,更不會讓著耿健。
“我不取怎麼樣?”耿健的火爆脾氣也上來了。
毛啟明“啪”的一把,把耿健的手給打了回去。
這時候,講臺上的老師也看到了,教鞭“啪”的一摔,粉筆頭就扔了過來:“不想聽課的出去!”
沒人敢出去,於是教室裡安靜了下來。
下課以後,老師離開,毛啟明與耿健不約而同的一躍而起,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罵了起來。
兩個人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兒。
最終,還是班裡同學將兩人給扯開了。
楊銳身為室友和導火索,拉著毛啟明迅速離開。
“我怎麼就看不慣你們班的耿健,什麼玩意兒。”毛啟明走在路上,還罵罵咧咧的。
“就是這麼一個人,針對我好幾次了,這次讓你給碰上了,對不住。”
“咱們一個宿舍的,客氣什麼,你說以前也針對過你?”
楊銳點頭,道:“你記得我剛開學穿的運動服,當時說我鋪張浪費,要我換掉衣服,就是因為耿健……”
因為毛啟明和耿健起了衝突,楊銳特意說明一番,免得毛啟明不慎中招。
毛啟明聽的皺眉,道:“他還有這個本事?”
“他是預備黨員,所以剛入學就是班委會成員,後來也很容易的進了學生會。”
毛啟明的眉頭深鎖:“怪不得!就是你了,像他這樣子整人,換成我,說不定真要被整死掉。”
楊銳被他說的也有點不爽,真別說,要不是他積累的資源充足,這幾次的冷槍冷箭,弄不好就被傷筋動骨了。
按照中國大學的配置,學校學生會和學生的權力分配,就像是佔領軍維持會和良民的配置一樣,維持會的權利不大,還要受到佔領軍的壓迫和壓榨,但在面對普通良民的時候,維持會又擁有不少的手段。
大學裡每年都天女散花似的丟處分,有倒黴孩子是因為期末考試作弊被巡考的抓住了,有倒黴孩子是因為在宿舍偷接電線被抓住了,有倒黴孩子就是不小心被維持會給幹掉了……
兩人默默的走了十幾分鍾,毛啟明忽然道:“我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和耿健打一架。”
“這算什麼辦法。”楊銳笑了起來。
“他是預備黨員,我是共青團員,我大不了退團,他被開除了黨籍,損失就大了。”
“說是這麼說,但處分起來,可不是你說了算。到時候,萬一給耿健一個警告處分,給你一個記大過呢?再說了,一言不合,算不上大事,過兩天就忘記了的事,你惹他做什麼。”
“你要是給幫忙,我願意試一試。”毛啟明語氣肯定的。
楊銳問:“我怎麼給你幫忙?”
“你到時候給我說話,幫我作證,我肯定學校偏著你。”毛啟明一腦門子的陰謀詭計。
楊銳認真想了想,道:“不值得,狗咬了你,你不能咬回去吧。”
“我要是能一口咬死它,自己受點小傷,我也樂意。”
“就算我出面,學校也不一定偏著你。”
“那就再找個願意出面的人幫忙。”毛啟明露出笑容。
楊銳依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