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
相反,認為楊銳是團隊中的一員,而他因為個人發揮了相當的作用,所以發表了《jmc》的論文,才是符合道理的想法。
所以,倉教授話裡話未,也都當楊銳是居中介紹人,或者,乾脆是狐假虎威的以公謀私。
另一方面,倉教授也隱隱約約的拿出了交換條件,也是現在大學裡最流行的交換條件——“留校”和“讀研”。
現在學校裡的教授權利很大,留校和讀研,又是非常安穩舒適的選擇,很多學生為了爭奪這少量的名額,往往鬥得你死我活。
而對倉教授來說,楊銳背後的團隊,也是極具資源性的。
然而,楊銳根本沒有去猜倉教授是無意中說出來的,還是真的以此為交換條件,他乾脆的拒絕道:“倉教授,加入團隊對姚悅有好處,她本人又有意願學習,這是最重要的。至於說能不能幫得上忙,河東大學的本科生如果幫不上忙的話,我覺得研究生也幫不上多少忙。”
楊銳的笑容放大在倉教授眼裡,一下子變的面目可憎了。
偏偏楊銳說的沒錯,河東大學的生物系水平一般,研究生的水平更一般,尤其是倉教授帶的研究生,只能說是比本科生的訓練時間長一點,並沒有多少突出的優勢。
倉教授頗為不爽的道:“如果只是學習,在哪裡學習都是學習,重點看學生的能力,不看學習的地方。”
“您說的沒錯,開始階段,姚悅還是會在河東大學繼續讀書的。”楊銳用了開始階段這個詞。
倉教授聽的更不爽了,道:“廢話,她不管加入哪裡的團隊,都得把河東大學的學業完成。”
“當然,她會完成學業。”楊銳與倉教授對視。
學術界也是一方大世界,只要有了實力,照樣是予取予奪。經費可以爭奪,實驗室可以爭奪,學生一樣可以爭奪。
52歲的倉教授身在重點大學,又有自己的實驗室,可謂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楊銳從上往下的俯覽過去,超過他只是時間問題。
改革開放了,不光是經濟改革了,開放了,學術界一樣要改革開放。
70年代的學術界,成就一方學閥,不光需要在學術上獲得成果,更重要的是在政治上獲得認可和依靠,另外,還有不可避免的論資排輩。
這是中國原生的學術系統,其晉升機制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中國的官場習俗。
但進入80年代以後,底層的學術界固然是因循守舊的,上層學術界卻是變化多端。
楊銳作為剛剛坑了加州伯克利大學教授的學術新人,對於坑教授還是有一些心得體會的,他以前就不覺得倉教授厲害,現在更是沒有將他放在相等的位置上。
倉教授的眼神就更尖利了。他都是52歲的人了,還和年紀輕輕的楊銳放對,怎麼都不會高興的。
呵呵的笑了兩聲,倉教授的表情冷了下來,道:“行了,我要做實驗了,姚悅,你去準備材料。楊同學,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先這樣吧。”
楊銳笑看了他一眼,又向姚悅安慰的笑笑,出去了。
“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混出人樣了,人五人六的。”倉教授不等他走遠,就罵了出來。
80年代的教授是常罵人的,溫文爾雅的教授在60年代以前不少,在90年代以後常見,唯獨在80年代鳳毛麟角。
倉教授曾經是不會罵人的,被貧下中農再教育了以後,他也就會了。
姚悅卻是聽的皺眉。
倉教授瞄了她一眼,道:“這小子騙你的,什麼團隊不團隊的,團隊是什麼組織?是省級的還是縣級的?北大的五四文學社我倒是聽說過,讓學生管理實驗室的,我是不知道的。”
畢竟是學校的教授,倉教授的說法還是很有些可信度的。
姚悅卻是一點都不信,道:“楊銳的團隊是有北大和外國公司支援的,他的論文也挺好的。”
不說楊銳的論文還好,說了楊銳的論文,倉教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以前選擇楊銳的論文研究,就是覺得楊銳比較“弱”,在他想來,在jmc上發表論文的楊銳,大概是jmc發表論文的底線了。
可惜,他花了不少經費,也沒有將楊銳的論文研究清楚。
這一點,實驗室裡的姚悅是知道的,倉教授就更覺得不舒服了。
尤其是他今天當面想截姚悅的胡,更可悲的是截胡不成,頓時十分的不舒服。
“北大,外國公司,還有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