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檢測方法,具體到實驗室裡的時候,說不定要耗費幾天乃至幾十天的步驟,每一個步驟都爛熟於胸,可不是說說而已。
蔡教授都不由自主的說了“好”。
楊銳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道:“第十種是質譜分析法;第十一種是透過鐳射掃描共聚焦顯微鏡;第十二種是從mrna表達推測……”
他喘了一口氣,看向眾人。
蔡教授陷入沉默狀態。
富教授陷入呆滯狀態:竟然有這麼多種,沒聽過的是怎麼回事?
盧月萍在這方面涉獵較多,略顯興奮,問:“還有嗎?”
“還有一種,我有所瞭解,但不能作為短期目標。”楊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說。”
“透過基因組分析。”
“基因組分析?”盧月萍覺得這個方法很陌生,反而更加好奇。
“這是一種前沿技術,首先需要建立一個蛋白質資料庫,其實,這個可以作為我們實驗室的遠期目標……”楊銳說的實際上是基因組學。
不過,基因組學的概念,實際上要到86年才被提出來。其實,早在楊銳剛進大學的時候,就確定了基礎研究的目標將是基因組學,鉀通道的相關論文,也都是以此為目標決定的。
甚至早在楊銳剛加入唐集中實驗室的時候,發表的《鈉和鉀通道中的電壓門控的分子機理》也都是以此為目標的。
當然,基因組學是一個專門學科,雖然是86年才提出了這個概念,但相關的研究已經做了不知多少年了。
楊銳現在也沒有資格喊出基因組學的概念,一篇cell可不夠建立一個學說,到了想發cell發cell,想有nature有nature的時候,再來一疊子的專著,繼而得到各種國際會議中的主講發言權,然後再選取一次正確的時機喊出“基因組學”才是正確的學術開展方式。
所以,楊銳是隻能做,不能說的。
甚至就連做,他也做的很晚了,86年建立的學說,說不定都醞釀了十幾年。
如果到時候,羅德里克正式建立基因組學的時候,能在文章裡提楊銳或他的實驗室一句,或者將他的一篇文章列入參考文獻,也就不枉他在這方面的努力了,當然,那也是不遜於s的逼格。
想想看,假如有一天,入讀生物系的大學生,凡是開啟那本厚的令人髮指,封面花花綠綠,內容讓人想吐的《基因組學》的時候,都不得不背誦楊銳的研究內容,那格調提升不言而喻。
蔡教授不知道楊銳的野心這麼大,只是訝然的看了他一眼,道:“建立蛋白質資料庫是很費錢的。”
“只是長期規劃而已,前期還是研究蛋白間相互作用。”楊銳想了一下,道:“我們可以從表面等離子共振開始做起。”
表面等離子共振技術需要應用計算機,而這個特質顯然吸引了最多人的注意,楊銳也就從這方面下手。
使用計算機技術,在80年代是明顯的用錢換論文的行徑,因為包括美國在內,此時大部分學校和機構都缺少應用計算機。
不管是小型機還是大型機,就現在的運算速度,一個月做不了幾個實驗,使用和保養都麻煩,如加州伯克利分校,或者常青藤一流的大學,倒是想買就能買,但在北大清華,那還是相當稀罕的。
另外,全英文介面的計算機也阻止了它的普及。
要懂點英文,還要所在的學校和機構條件不錯,最後要自己的專案有價值,最後的最後還要能申請的到機時,種種條件疊加下來,讓在場的教授和副教授們也覺得計算機新鮮。
蔡教授則是屬於不覺得新鮮的人,微微皺眉,道:“計算機的預算,,咱們系批不出來。你能用華銳實驗室的計算機?”
“我可以借用一兩個月的時間,但不能一直借用,我可以申請一個國家級專案,用專案經費購買。”楊銳不想讓華銳實驗室和北大的實驗室有太多交集。
蔡教授看看四周,笑了,說道:“申請上百萬的國家經費可不容易。”
“有人幫忙的話,也不會太難,而且,先期可以先做鉀通道的專案。”楊銳隱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要共建實驗室,他要自己的實驗室,只要人幫手。
滿屋子就沒有一個笨蛋,都能聽出來。
蔡教授倒無所謂,本來就是雙向選擇,他笑笑道:“申請國家預算可是很麻煩的,最有可能的還是批准機時。”
“等離子共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