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又容易被弄髒。”
“等我的衣服幹了,我就換回來。”姚悅顯然沒有得到過如此直接的讚美,欣喜間更多的是害羞。
呂芝用手肘輕輕推了他一下,道:“換回來做什麼,你又不是全天呆在實驗室裡,出去還是要穿自己的衣服呀。”
“別說衣服了,你們在做什麼實驗?我能幫什麼忙嗎?”姚悅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楊銳也沒什麼戀愛的經驗,未能抓住機會窮追猛打,思路被帶偏了,道:“我們在做驗證實驗,檢驗幾篇日本論文的真假。”
姚悅看他說實驗上的事了,立刻覺得輕鬆不少,看到何成前方的實驗準備,拿起來看了看,道:“是你給我說的植物提取方面的?”
“對,日本國土狹小,畜牧業向來沒什麼競爭力,所以,他們的科學界一向不喜歡組織提取法,製藥廠出於利益的考慮,一邊展組織提取法,一邊也積極嘗試植物提取,微生物培養法和化學合成法,都有些進展吧。”楊銳大致說明了一下。在生物製藥領域,日本抓住了機會,展的是相當快的,某些生物製品,如胰島素等,他們都佔領著全球市場。輔酶q1o也是如此,日本最先在這個領域力,同時嘗試植物提取法,微生物培養法和化學合成法,並在8o年代選定了半植物提取半化學合成法,在9o年代逐步推行微生物培養法,花的錢是金山銀海,在這方面,8o年代的中國連入場券都買不起。
不過,生物製藥的昂貴在於研,對於已經有答案的楊銳來說,複製一次成功就沒有那麼貴了。
當然,不貴也是相對而言,他的實驗室就花了3萬多美元,再算上2萬美元的現金,這次全部投入進去,也就是一兩次嘗試的機會,要是搞失敗了,許多投入都收不回來。
這還是楊銳好運能趕上植物提取法的末班車,要是微生物培養法的話,就不用嘗試了,一個好的酵罐就能賣幾萬美元,一串酵罐配下來就得幾十萬美元,楊銳拿到今年的分紅,也不夠複製一次的錢。
至於本該最先進也是成本最低的純化學合成法,直到2o14年,也沒有成熟的工業生產方式,國際大型製藥公司為此投入的資金數以千萬美元,是個看不見的無底洞。
姚悅她們雖然開始進入實驗室幫忙了,對於研本身卻沒有認識。姚悅看了一會,就好奇的問:“是不是日本已經有了成果?咱們要做國產化的研究嗎?”
楊銳反而奇怪:“為什麼一定是日本有了成果,咱們才去抄?”
“國產化和抄是不一樣的。”姚悅急了:“就是填補國內空白,為國家節省外匯……”
“那還不是抄。什麼國產化的研究,是最浪費時間和資金的專案,這又不是軍事裝備。”楊銳心裡說:我就是抄襲,也不會抄已有專利的技術,搞重複研究有什麼意思。
呂芝也側著腦袋看了實驗準備,她還不太清楚楊銳準備做什麼實驗,問:“你們是想在日本研究的基礎上做實驗嗎?這樣比較難吧。”
在國人心裡,外國研究自然是先進的,在外國基礎上做研究,自然是艱難無比。
這其實也沒有錯誤。
實驗科學都是要依託實驗器械來完成的,沒有實驗器械的實驗科學就是無根之萍,也許,偶爾會有一兩個靈光一閃的點子出來,替代反覆的機械和裝置,但是,要想一輩子靠靈光一閃混日子,這種人就不應該搞實驗科學,應該去唱小星星。
外國的實驗室裝備先進,他們能研究的範圍就廣。國內若是想在他們的基礎上做研究,最好要有更先進的裝備,至不濟,也得有差不多的儀器裝置才行。
這就比如守門人列文虎克,一個沒有受過正規教育的荷蘭人,當他磨出了優秀的透鏡,看到了微生物的世界,即使他的文章《列文虎克用自制的顯微鏡,觀察面板、肉類以及蜜蜂和其他蟲類的若干記錄》是如此的粗糙,英國皇家學會的科學家,也不得不在藉助列文虎克的顯微鏡證實了論文的情況下,將之刊登在英國皇家協會刊物上。
其他人就算再聰明,唱的小星星再好聽,沒有一臺放大倍數兩三百的顯微鏡,他也沒資格在列文虎克的基礎上做研究。
現代工業的展,令科學的門檻變高了,而非是降低了,追趕達國家的腳步,對8o年代的中國人來說,是一項艱辛的乃至於看不到希望的工作。
呂芝如果在大學實驗室工作三四年,就一定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然而,楊銳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們要避開日本製藥公司的技術壁壘,嗯,現在還不能稱之為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