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
房間裡的鑄鐵爐子,正燒的火熱呢。
“老張燒了,我們來拿幾塊煤餅。”景存誠拉住郭威,免得他脾氣太暴躁。
坐在爐子跟前的陶峰身強力壯,卻是滿臉的不耐煩,道:“你們這周的煤餅都下去了,不夠了就去場部交錢領。”
“這麼晚了,場部也沒人了。”景存誠低著頭說。
陶峰不在乎的道:“那也沒辦法。我又不是場部的。”
“幫幫忙好吧,小同志。”
“誰和你是同志?”陶峰一下子站了起來,俯視著景存誠。
“人死了,總歸是不好吧。”景存誠曉之以理,說:“老張現在燒的燙,給點藥,喝點熱水,暖和一下,人就救活了。要是因為幾毛錢的事死掉了,你們麻煩不說,他家裡人聽說了,也是要來鬧的。”
“一個反動分子,憑什麼來鬧。”陶峰色厲內荏。
景存誠陪著笑,說:“人民日報不是都不講這個了嗎?好多人也都平反回去了,老張沒有平反,可能有他的問題,但是,活著讓他等到平反,或者等到新的命令下來,也是你們的任務吧。呶,我這裡有點錢,麻煩你明天幫我們交到場部,今天先勻幾個煤餅給我們救救急,好不好?”
陶峰低頭看看毛票,揣到了兜裡,用腳撥撥爐子底下,說:“煤餅就沒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