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也要去,我不是讓你先行前往去找寶珠麼?”舒服地窩在柳輕非的懷裡,零的語氣少有的多了幾分嬌嗔。
今日下午的時候,上官府內外一陣忙碌,也能可就此看出上官峰對嫡子的重視。果然是古朝社會,再怎麼毒辣老奸巨猾的商人始終擺脫不了傳統的封建思想——重男輕女,繼承香火。
也幸得當時上官峰並沒有當場解決婉兒性命的心思,否則那一陣的子蠱噬心必定要了上官明月的性命。一招狸貓換太子,倒是能影響很多東西。就你衝著上官峰的“心軟”,零決意不讓他死得太慘。
但是讓柳輕非去探查寶珠的下落是看在他功夫高強,並且是身邊最好的及時利用資源,她可從未想過這個城府極深的妖人會把自己也強行抱過來。
輕鬆地在屋簷上飛走,柳輕非的笑聲就好比冬日的陽光,和煦而充滿暖意:“何必那般麻煩,既然你想親自見她,直接帶你把她救走不就好了?”
“我還有其他計劃。本不想這麼早帶走寶珠,讓上官峰再囂張一陣降低他的警惕。”零心中認為寶珠既然被軟禁了這麼多年,若是生命猶在,那麼早一天救與晚一天救並無什麼大礙,只要柳輕非及時找到她並保她的性命,可讓上官峰大意一陣。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待會見著寶珠,她會那般的暴怒與怨憤。
柳輕非沒有反駁懷中的妙齡女子,“無妨,那稍後你就見見她我便帶你走,救不救,我只聽你的一句指喚。”
在他的眼中,她可一直都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奇特女子。想來這一生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人能指喚他了。
“為什麼。”月色迷濛,零的表情也有幾分飄渺模糊。
為什麼待她這麼好?
從前問他,他也只說是因為她有趣。但是沒有一個人如他,這般照顧她。一個月前,她於他也不過是個陌生的女子罷了,為何就那麼短短一段時日,他便要待她這般好。
零的問話明明只有簡單兩個字,但是柳輕非卻是聽懂了。藉著月色,他抬手輕輕撥開了她額前調皮的劉海,語帶溫情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就這麼做我能做的事,對你好。”
這一霎,零清晰地聽見自己心頭的跳動。
有多久了,她沒有感覺到那心臟跳動的感覺。如今在這異時空異鄉,在前世的身軀裡,她感受到心頭湧入的那股暖流,溫熱而舒心。
從前在21世紀,在浪漫的巴黎中,就連那個自己自以為喜歡的男人的浪漫相待下她也從未感覺到這震源自靈魂的震撼。這就是情嗎?這就是這21年來老天從她身上奪走的“情”嗎?
零還未思考出答案,柳輕非溫醇的嗓音便傳入耳際:“他就要回房了。你確定今夜他一定會領著我們找到寶珠?”
驀地回神,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立在上官峰臥房的屋瓦上,而上官峰正從不遠處的長廊中步伐輕緩地往臥房的方向走來。
整理了心中一番混亂的情緒,零稍稍偏過頭躲過了柳輕非熾熱的盯視:“一定會。今早演戲不過是為了讓他誤認我體內的子蠱無誤,否則他也不會在午後那般狠心地催蠱。”頓了頓,她唇邊泛起冷笑,“也多得他的狠心,上官明月才會這麼狼狽。他不可能猜不到我的子蠱早就轉移到他兒子體內了,也就是說,他手中握著的我的黃牌已經失效,所以他的底牌也就只有那個被他軟禁著的寶珠了。”
“什麼是黃牌?”柳輕非發現她說的好些詞語都不是他能夠理解,這讓他有幾分挫敗。
好笑地睇了他一眼,零倒是沒有回話,僅是以眼神警醒他上官峰已經回來了。
不多時,臥房內便亮起了柔和暗黃的燭燈,照得一室明亮,包括他略顯得陰戾的神情與緊緊蜷握的雙拳。
“看來你今日的行徑讓老狐狸十分氣惱呢。”貼著零的貝耳,柳輕非不但輕輕吹了口氣,更是逾越地用薄唇輕輕觸碰了那柔嫩的肌膚。
睜大了一雙美眸死死地回瞪那個吃她豆腐的妖人,零的面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暗紅,手肘往後一頂,卻被他穩穩地接住,手指輕搖,已示惱羞的環境不適合。
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後,她收回了素手,並不打算為著他洩露自己的痕蹤。再往下一瞧,卻瞧見不知什麼時候,上官峰已然走到木床床頭一側,就那麼靜靜地望著牆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一陣,屋頂上的兩人都屏氣未出聲,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看著底下那人,尋思他到底……
等等,相擁?
零低頭瞧著那雙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