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上官明月的苦吟聲又是高了幾分,讓那坐在外廳內的兩人聽著眉頭緊蹙,拳頭緊握。
驀地,門外傳來規矩的敲門聲和侍衛的詢問聲:“老爺,大師已經帶到。”
認出這是天地堂內自己人的聲音,上官曄臉色平緩了幾分,語氣平靜,“把大師請進來。”
“是。”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那個有著冗長白鬚的道士走了進來,也沒有打招呼或禮遇的行為,就那麼徑直地走向上官曄,眉頭一皺,出言魯莽,“我是為我的部族而來的,直言罷右丞相,你找我是為何事。”
上官峰一面怪異地望著那個好無禮數的道士,爾後便詫異地望見上官曄優雅地站起了身來,面帶微笑地迎向那位大師,“祥靈大師,只要你為本相完成這件事,本相可保你氏族永不受影月王朝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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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幾個人影……不,一串人影在皇宮中的房瓦之上如同鬼魅一般穿行。更為怪異的是,這一堆人裡頭,每每皆是一個人或抱著或帶著或……擰著一個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夏洛眉頭緊皺,緊緊地盯著前方那個被人擰著的滿臉慘色的八王爺,十分之不悅。
他當這是一次玩樂不成?
八王爺強忍著那些就要湧到嘴上的胃酸,扭頭勉強露出怯怯的一笑,“洛……兄,我,我不就是想要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嗎……”
頓了頓,他雙手捂緊嘴唇,對擰著他的那個不言苟笑的血影樓堂主無悔模糊地說了一句:“麻煩你……請靠邊一下……”
無悔擰了擰眉頭,卻沒拒絕他的話,身子一閃便閃到底下沒有人的房簷邊上,那一堆人瞬即定在了原定候著他們二人,爾後便是臉色怪異瞧著八王爺……吐得七葷八素……
趁著這個空當,柳輕非傾著秀顱在零的耳畔絮絮低語,“親愛的,為何忽地讓我派魅影假裝成服侍的丫鬟暗中觀察龍皓遠的新婚之夜?你好奇他行房的能力……唔……”
話還沒說完,柳輕非可愛的小肚肚便被零狠狠一個肘擊擊中了,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引得在一旁盯著二人的言爍和夏洛臉色怪異。
“不許叫我親愛的。”零無情地說道,美顏一偏,離開了柳輕非薄唇的範圍,“秦如煙,那個女人不能相信。”
柳輕非的俊容仍然帶著一絲苦痛,“那一夜你不是潛入了她的閨房了麼?何以見得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對我們有危害?”
輕易地便理解出了零話語中隱含的意思,柳輕非心中仍是不解。
“一個時常被召入皇宮,經常與皇后後院的深閨怨婦談天,加上生在官宦之間,以嫁入帝王豪門為理想,這樣的女人比起眼鏡蛇還要陰毒。”
古來便有“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的說法,尤其是嫁入皇族的女人,後宮之女,心腸不狠毒的連生存下去的機會都會被抹殺。
“她流淚了,不足信?”柳輕非頗帶些挑釁地問了句。
零冷哼了一聲,“女人的眼淚永遠不要相信。”
“那麼你的呢?”柳輕非雙眸閃著異彩。
零扭過頭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臉上卻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好事之人插了一隻足,“為什麼不是我抱你,卻是要我背皇帝?”
言爍臉色頗有些泛冷,那種氣質與零相比就如同鏡子相照一般。環顧四周,無悔擰著八王爺,血影樓堂主之一的石頭帶著夏洛,柳輕非抱著零,而他堂堂一個教主,卻要揹著一個年過四十的老頭?!
為什麼要用背的?!
零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一抹好笑的神色,映著月色多了幾絲同年紀俏皮的氣息,看得那一堆男人稍稍呆滯了幾秒,“父皇懼高,況且這種歲數,不是揹著我惶恐父皇會不適。”
光明正大的理由,卻不足以讓他一個教主大人服從。但是言爍卻聽從了,沒有出言回駁。
皇帝似乎覺得有些羞赧,為了零口中的“這種歲數”,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面上湧起可以的紅暈。
他當真老了?哎,果真還是青年的時代……
待八王爺吐個乾淨以後,一行幾人再次鬼鬼祟祟地在房瓦的上方飛梭著。八王爺一張略帶陰柔感的面容滿是蒼白之色,老天爺保佑,不要再讓他吐了,他暈飛……
不多時,幾個黑影便閃到了一幢頗算豪華的殿落,悄悄揭開上方的萬片便見得室內一片明亮奢華,滿目僅是女子殿落的馨香之氣,色調一律以粉紅金黃為主,瞧得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