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咳咳……”零一雙美眸望向了皇帝,對上他視線的時候更是深深地眨了一下,眼神有一瞬的堅定冷豔,剎那間又變回原來的柔弱哀怨,“鳳舞,鳳舞沒事……不用麻煩太醫了,不過是……舊病犯了罷了……”
“什麼?!你有病?!”查拉麵帶微怒,死死地盯著那個被人攙扶著的“柔弱”的零,“你可不要再靠近我!天知道這病會不會傳染!”
天下間哪有紫黑色的血,這麼怪異,再加上她一臉的紅斑和噁心的傷疤……看著都要打冷戰了!他可聽過不少噁心的傳染病,若是被傳染了,他也弄得這麼個下場,那他日後還如何見人?!
當下,查拉絲毫不顧零的“哀怨憂傷”,神色凜然地轉身面向著皇帝,一臉受辱地憤然說道:“皇上,鳳舞公主身患惡疾竟然還要為本王子獻舞,若是本王子受了傳染,那可如何是好?!你們影月是要存心謀害本王子麼?!”
“這……”被查拉這麼一質問,皇帝霎時也有些傻眼,本來就絲毫不清楚情況的他如何也不能貿然回答。無助地把視線投向底下被人護著的零,皇帝卻驀地見著她唇邊泛起的笑意和眸中那抹精靈的神色,頓時心中如同吃了安定濟一般,映著頭皮對查拉就是一陣嚴肅回駁:“鳳舞患的不過是幼時落下的頑疾,無傳染性,查拉王子大可放心,皇宮之內尚且有頂級的御醫為她檢視,若是有傳染性,朕等不就早受病了?”
話一說罷,整個皇宮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零的一方是因為知道內情沉默不語,查拉的一方是因為要消化資訊思量應對方案,上官曄的一方則是凝眉冷看這場鬧劇。
“這究竟是什麼病?!”查拉冷著一張臉,咬牙硬是問出了一句。
“這……”皇帝輕輕咳嗽了兩聲,一雙穩重的眸子不覺瞄向了鳳舞的方向,整好瞧見她醞釀出一副嬌羞苦澀的小女子表情,看得他心中一陣咯噔,總感覺這一幕十分的詭異。
零抬起俏臉,眼角在柳輕非輕輕擠弄洋蔥的作用下滴下了幾顆清淚,“鳳舞……鳳舞患的是紅斑狼瘡和……和……”刻意頓了頓,零唇角露出了不易被察覺的冷笑,眸中的精光被低垂的眼臉所遮擋,“花柳……”
“什麼?!”
“噗!”
霎時,整個大殿的人皆是一張震驚的模樣,更是有不少人吃驚地後退了幾大步。深受驚嚇的遠不止查拉和皇帝,就連上官曄和上官曄也是眉頭緊皺,不覺地抬起衣袖擋住了唇鼻,面露嫌棄和詫然。
夏洛等人更是誇張,好不容易從零震驚的模樣中恢復過些心神,剛說要喝一杯清水清一清混亂的思緒,卻又聽到零這般豪放卻又……驚人的回答,當下又是噴水噴了滿桌滿地。八王爺受驚過甚,更是一臉驚恐地挽著夏洛的肩膀,夏洛一張俊容維持在噴水的僵硬動作上,而龍皓遠,剛剛接過婢女送過來的一杯新茶,再次響亮地掉在地上,下巴睜得十分大,看起來受的打擊十分的大……
秦如煙此刻卻是滿臉陰霾,雖說柔美的面上有著不盡的驚訝和疑惑,但是畢竟是常在皇宮後院穿行的女人,不多時便恢復了一貫的神色,抿著唇就那麼死死地暗中盯著大殿中央的零。
柳輕非和言爍扶著零的手有著明顯的僵硬,兩張俊逸非常的臉明顯緊繃,為著她那一句驚世駭俗的話語,就是內功深厚如他們,此刻都能感覺到心臟部位的鮮血活躍地噴出了許多,直往全身每個角落輸送著,激動非常!
她就非得要弄這麼一個病麼?!世間那麼多奇難雜症她不說,就非得說花柳麼?就非得說這麼個煙塵女子難以啟齒的恥辱病症麼?!
“鳳舞!你……不要胡說!”皇帝臉色黑沉,面上無奈的表情更甚於微惱,重重地拍了拍龍座。這麼一說可是丟盡了皇室的臉了!
“你竟是個淫i蕩女人?!”幾乎在皇帝發話的同一時刻,查拉毫不顧他人感受鄙夷地指著零大呼了一聲,那過分的形容讓在場的眾人瞬時變了臉色。
“查拉王子!你這話實在侮辱影月皇室嗎?”皇帝一臉肅然,龍掌狠狠地拍了拍椅座。
查拉一臉的自傲,挺直了胸膛,“本王子說的話有錯嗎?你們皇族的人不潔身自好生活淫i亂,竟出了這麼一個醜陋低賤的公主,當真是……”
“啪啪”的兩聲巨響,截去了查拉未說完的話,那兩巴掌力氣之大直把查拉給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落在茶飲的木桌之下,發出了巨大的落地響聲。
“王子!”那幾個使者一臉詫愕地望著自家王子飛了出去,呆愣了好一陣才慌忙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