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舒服,堵得慌,雷蕾乾脆承認:“沒錯,我是他派來偷鳳鳴刀心法的,但跟花家無關,你看花家人已經不認我了。”
公子臉色更難看。
眼見那隻拿刀的左手在緩緩收緊,雷蕾心裡陣陣發涼,勉強笑:“怎麼,你要殺我?”
公子沒有動,也沒回答。
沉悶的氣氛讓人窒息。
雷蕾鎮定地移開目光:“再不動手的話,我就走了。”
公子忽然道:“當初你曾設計逃走。”
算你不笨,雷蕾沉默。
公子看著她:“你還是不願意為他辦事的。”
雷蕾不答。
“他威脅你對不對?”目中又有了光彩。
“我爹中了毒。”
公子微微吐出口氣:“我會想辦法,不要再跟他來往。”
上官秋月騙老孃,老孃當然不想理會他,雷蕾道:“可我殺過人,那夜死的是陪嫁丫鬟,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公子別過臉,緩緩道:“你……已經不記得了。”
失憶不是逃避懲罰的藉口,他到底不想殺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容易,雷蕾略有點欣慰,至少對風彩彩或別人,他不會這麼說。
與從小堅持的信念有了衝突,俊臉蒼白,矛盾、痛苦且自責。
雷蕾不忍,道出實情:“算了,她是上官秋月派來監視我的。”不再看他,低頭快步出門。
接下來幾天雷蕾的心情分外惡劣,對誰都愛理不理,更將公子拒之門外,無奈此人嚴格守禮,沒有翻窗或者砸門的覺悟,幾番欲言又止,最終保持沉默,令雷蕾意外的是,他似乎並沒將此事告訴何太平。
大街。
“姑娘,你還沒給錢呢!”
“找他。”
……
“小妞敢管大爺的閒事!”
“老孃就是管了。”
……
身後某人默默替自己收拾爛攤子,雷蕾頗覺解氣,趁機溜進小巷。
“雷蕾。”熟悉的聲音。
雷蕾冷眼看她。
風彩彩內疚:“你別難為蕭公子,是我告訴他的。”
喲,老孃愛為難他就為難,你跑來心疼個什麼?雷蕾更加不忿,翻翻白眼:“誰叫他自己愛受虐,總跟著我不放,怕他為難就叫他跟著你好了。”
風彩彩漲紅臉,直直盯著她:“我是喜歡蕭公子,但我將此事告訴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雷蕾懶得聽,轉身要走。
風彩彩大聲:“我雖在傳奇谷見過上官秋月,但一直也沒懷疑他的身份,是打算替你保密的。”
她怎麼會知道上官秋月的身份?雷蕾也很奇怪,於是停住腳步。
風彩彩道:“在藍家那晚是他救的你,蕭公子只顧救人沒留意,我卻看到了。”
雷蕾不說話。
風彩彩斟酌了下,說了實話:“他分明武功高絕,而且當時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救我,卻始終不施援手,可見故意想要蕭公子為難,這等行徑豈是正道大俠所為?何況藍鐵怎知道你們逃出了冰庫,急急押我趕來要挾?分明是有人報信,所以我才心生懷疑,告訴了蕭公子。”
雷蕾恍然,上官秋月的相貌很好描述,不是誰都能生得那麼妖孽,加上此人與“小白”打過多次交道,花家又可疑,“小白”自然能猜到。
風彩彩搖頭:“其實蕭公子並沒告訴我那是上官秋月,是我後來又去問秦公子才知道的。”
雷蕾意外。
風彩彩道:“蕭公子對你好,你卻會變聲,又與上官秋月那麼親密,所以……”
雷蕾回神:“你怕我害他?”
風彩彩不答。
雷蕾能理解她的行為,可還是有點不爽,忽然抬手指著巷外街上路過的一行人,輕哼:“我不只認識上官秋月,還要去找他們,你可以再回去報信。”。
一行七人,兩名僕人,兩名丫鬟,就連那兩名轎伕步伐也都異常輕快,轎中還有位穿著樸素毫不惹眼的夫人。
城外兩裡處,兩名僕人互視一眼。
“誰派你來的!”冷冷的聲音,雷蕾已覺掌風撲面。
“住手!”兩名丫鬟喝止,“是夫人的朋友。”
這兩名僕人正是傳奇谷的紅衣護衛,原想解決跟蹤的人,聞言都及時收住,雷蕾嚇出冷汗,既後悔又慶幸,魔教中人真狠!
遊絲下了轎,見到她也喜悅:“雷蕾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