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也一臉期待地看過來。
別人都只看著卜二先生,雷蕾卻留意到,旁邊的溫庭偷偷別過了臉。
誰不怕死?頸間鳳鳴刀隨時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卜二先生哪裡還敢嘴硬,顫聲道“委實不是,卜某如何殺得了冷前掌門。”
冷聖音怒道“還不肯說實話?”
卜二先生滿頭大汗,分辨“諸位明查,冷前掌門是死在西沙派掌力之下,別說卜某根本不會,就卜某這點武功,若敵得過冷前掌門,怎會這麼容易被蕭公子制住?”停了停他又哀求“卜某是一時糊塗,不該聽信上官。。”
“不該聽信我的話。”門外傳來嘆息聲。
眾人心裡都一沉。
卜二先生先是愣,隨即大喜“上官洞主救我!”
“我為何要救你?”上官秋月一襲白衣,翩翩立於門口,笑得溫柔又親切“既然知道我的話不能信,你還讓我救命?”
卜二先生語塞,知道自己今日斷斷沒有話路,面色灰白。
公子冷冷道“你這種人死有餘辜,但如今留著你還有用。”
被點中穴道,卜二先生昏死過去。
雷蕾看著門邊的人,心情複雜。
上官秋月沒有看她,瞧著地上的卜二先生,若無其事道“我當時不過提點了他兩句,讓他將此事推以當夜拜訪卜老頭的三個掌門身上,別的事可都是這些人自己鬧出來的,可見人心本惡。“
眾人沉默。
一切皆因人的貪慾而起。
雷蕾忽然道”不是人心本惡,是你利用手段,使他們朝惡的方向走得太遠。若沒有那場長生果拍賣會,沒有你的煽動,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上官秋月不答”蕭莊主信不信,我能在三招之內取這裡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公子不答,握刀的手卻漸漸緊了,論武功他未必會輸,即始終顧不了這麼多人。
上官秋月上前兩步。
公子執刀的手立即抬起”只要蕭白在,你主休想動他們。“
上官秋月笑道“是嗎?”
話音未落,一道白練直取何太平。
公子揮刀架住。
誰知就在此時,上官秋月袖中忽然飛出幾點寒芒,卻是指向另一邊的秦流風。
雷蕾終於失聲“不要!”
呵呵兩聲,暗器落地,公子終是臨危不亂,情急中踢出刀鞘擋了過去,然而他的臉色也已經發白,這樣下去能顧得了幾個人?何況外面必定還有他的部下。
多情練收回,上官秋月道“蕭莊主還能支撐多久?”
公子道“除非我死。”
上官秋月點頭“也好。”
“上官秋月!”雷蕾忍不住喚他,聲音裡已經帶了些哀求“你別。”
公子打斷他“小蕾!”
上官秋月總算將視線移到她臉上,半晌,他微笑“你我已經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雷蕾默然。
上官秋月笑道“蕭莊主放心,我也想放手與你一戰,好購見識鳳鳴刀那最後一式”停了停,他又補充“見識過了,我再殺他們也不遲。”
溫和的聲音聽到耳朵裡,廳上每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冷聖音忽然道“等等!”
上官秋月很有禮貌地問“冷掌門可有話說?”
冷聖音道“家你是不是你害的?”
溫香也緊張“究竟是誰害了冷伯父?”
上官秋月奇怪道“冷影自然是溫庭殺的,與我何干。那日三大派掌門約在華山,互相作什麼剖白,我就跟上去看了看,正遠遠見三個掌門吵起來,冷影先被氣跑了,溫庭悄悄追上去找他理論,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他轉向溫庭,笑問“溫掌門,我可有說錯?”
眾人都看溫庭。
溫庭面色發青,欲言又止,最終閉上眼。
眾人心裡明白大半,都沉默,溫庭向來有剛正忠直的名聲,卻也為一件莫須有的東西就殺死多年知交,實在叫人難以接受。
溫香喃喃道“爹,你說過不是的。。。”
冷聖音慘笑“溫叔叔,溫掌門,你還有何話說?”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冷影是死在我手上,但並不是我殺的!”溫庭忽然睜眼,厲聲說“老夫與冷影認識多年,豈會為了一枚長生果就下殺手!何況冷影縱然有長生果,也絕不會帶在身上來見我們,老夫殺了他有何好處?”
冷聖音道“莫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