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食言而肥的小人形象,以後煉化龜蛇,玄武族長老更不會說什麼。
“聖王!”龜蛇為難地看向鐘山。顯然不想跪下,從小到大,龜蛇除了鐘山還沒做過臣服任何人的姿態。
所有人都看向鐘山,因為龜蛇是鐘山臣子,若真跪下,不僅僅是丟龜蛇的臉,更是丟鐘山的臉,鐘山會讓他跪嗎?
鐘山搖搖頭道:“無論何時何的,都要對自己的話負責,說過的話,就要兌現!”
語氣很堅定,一眾長老聽到鐘山的話,無不露出訝然之色,就是玄天宗也奇怪地看向鐘山。
“是!”龜蛇艱難地點點頭。
忽然,龜蛇想到鐘山在一開始時的話‘大丈夫受得屈辱只為來日翱翔九天’,難道聖王一開始就猜到了這個結果?聖王為什麼這麼做?這可是丟大崝的臉啊!
大崝的過往頓時迴盪在龜蛇的腦海。龜蛇臉色忽然一肅,是啊!相比於聖王當年,這點屈辱又算什麼?聖王當年為了大崝,甚至以聖王之軀,屈辱的做質子,被囚於太初聖庭。
但聖王做到了,屈辱過後,沖天而上,橫掃八荒六合,一統風冢疆域,昔日的仇寇盡數被聖王踏在腳下。到了這時,誰還覺得聖王當年丟臉?只會覺得聖王當年英明。
看著玄天宗,龜蛇神色一凝,屈辱?今日我跪拜你,來日,我必將你踏在腳下。
踏步間,龜蛇在玄天宗滿意的目光下,就要下跪了。
“龜蛇,你幹什麼?”一旁鐘山眉頭一挑。
“呃?”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鄂。
鐘山什麼意思?剛才讓龜蛇兌現諾言,現在又反悔了不成?
“聖王?”龜蛇疑惑道。
“你拜的是第一代血脈,又不是第六代血脈!”鐘山淡淡道。
鐘山語氣雖淡,但聽在龜蛇耳中猶如九天神雷貫耳,整個人忽然僵了,丟人啊!龜蛇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拜第六代血脈,那是羞辱,但拜第一代血脈,那是玄武族規矩,沒有絲毫丟人的,雖然第一代、第六代血脈是同一個人,但也不能混為一談啊!
“多謝聖王!”龜蛇馬上恭敬道。
對面一眾玄武族長老微微一鄂,繼而如龜蛇一樣,一時間有著好幾個長老頓時臉色一紅。因為他們血脈是第四代、第五代,卻一直以來拜著第六代的玄天宗,這不是自貶身份嗎?
雖然僅僅是一句話,但鐘山依舊成功挑起了玄天宗與眾長老之間的間隙。
玄天宗沒有發現這個間隙,但也看到自己準備用來羞辱龜蛇的計劃失敗了一樣,眉頭微微一挑,看向鐘山越發厭惡了起來。
“玄天宗,我只拜第一代的身軀。”龜蛇鄭重道。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玄天宗堅持了一下。
搖搖頭,龜蛇道:“只有第一代的血脈,才有資格被我拜!”
幾乎所有玄武都微微一稟,只有第一代才有資格?眾人都聽出了話中的意思,龜蛇的血脈是第二代?
很多玄武都倒吸了口氣,誰也沒想到龜蛇的血脈會這麼高。同時,血脈至上的玄武族,很多玄武都投過去恭敬的目光。
玄天宗臉色一沉,但現在騎虎難下,也不會不讓龜蛇拜。
身形微顫之際,那百丈高的玄武影子再度出現,同樣是那股浩大的氣息,無數玄武再度恭拜而下。
鐘山眼中一凝,再度細細的查探玄天宗被逼出來的底牌。一切都是鐘山計劃好的,玄天宗何德何能讓玄武族所有長老承認,原來一切都來自這具身體。第一代,也就是玄武族祖之血脈。
一個巨大的玄武,是四足縮起,還是沒有四足?
玄天宗站在龜蛇前,但龜蛇根本沒有看他。
兌現諾言,龜蛇一提衣襬,對著巨大的玄武影子,無比恭敬的跪拜而下。
“祖血脈外,玄武族最高血脈者,龜蛇,拜見祖血脈!”龜蛇恭敬道。
拜完,龜蛇起身,而玄天宗也適時收取另一具身軀。
恭恭敬敬的一禮,龜蛇並沒有迎來玄天宗想要的羞恥,反而因為龜蛇堂堂正正、遵守諾言、遵循祖規,令一眾玄武充滿了尊敬。
更重要的是龜蛇那自信的話,祖血脈外,最高血脈者?至此以後,除了玄天宗死忠分子,別的玄武族,再無人會為難龜蛇。
玄天宗臉色一黑。看向龜蛇越發陰冷了起來。同時一陣怨恨地看看鐘山。
“玄天宗,不請我們進去嗎?”鐘山迎著玄天宗的怨恨反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