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那孩子也就不太和孩子們玩了,加上大人也不管他,他就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書,什麼書都看,看起來挺乖巧的……”
“比起別的孩子,他真的很乖。要是其他小孩子,早就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很多時候看到他,他都在看書。看得書太多了,他媽媽就很不高興,有一次拉著他往死裡打。”
趙誠焰怔了怔,問,“為什麼打他?”在他的觀念裡,父母打孩子,有些不可思議。
老太太嘆了口氣,“這就是他媽媽的不對,他媽媽脾氣不太好,遠近聞名,一有不順心,就拿孩子出氣。好像是因為考得不太好,老師就說他在看小人書。”
趙誠焰默然。
老太太又繼續講述,趙誠焰仔細聽著,不時點點頭,腦中開始想象那南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一邊聽著老太太說,一邊想象著那南的小時候情景,不知道為何,心裡就泛起一絲淡淡的疼惜。
那孩子,小時候一定吃了不少苦。
正說著,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正門走來一個人,那人提著大袋子。袋子似乎很沉,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趙誠焰站起來,旁邊的老太太說:“看,那南的媽媽回來了。”
趙誠焰點點頭,向老太太道了聲謝,就朝那母走去。那母正在艱難的提著袋子,旁邊忽然走來一人,伸手題過他的袋子。那母抬起頭,看到了趙誠焰,怔住了。
“伯母,讓我來幫你吧。”趙誠焰禮貌地說著,從呆怔的那母手中接過了袋子。手中一空,那母回過神來,皺皺眉,詫異而警覺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對於趙誠焰,這人總給她一種很厲害的感覺。自己訛詐了他一筆錢,見到他,總有點心虛。
“我是和那南一起來的,我和那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趙誠焰只是笑,面容溫和可親。
“那南?”那母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晶亮的神色,她的聲音微微提高,“你是說那南迴來了嗎?”
“是的,他現在正在屋子裡等你呢。”趙誠焰說著走上了樓梯。那南似乎特別興奮,她的腳步加快;蹭蹭蹭的上了樓。趙誠焰走到後面望著她的背影,心裡在想:其實那母和那南的關係並非如那南想象中那麼不可挽回。
開啟門的時候,那南還在和那父說話,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相談甚歡。直到那母出現,原本還笑著的那南,忽然間臉色就變了。他從沙發上站起,拘束地看著那母。
而那母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母子相見,卻有幾分緊張的氣氛。
“你還知道回來?”那母又開始冷嘲熱諷。這並不是故意的,她的說話方式一向如此,高興歸高興,但是她的說話方式依然保留著冷嘲熱諷的模式。
一句話就給那南難堪,他嘴巴緊抿著,一聲不吭。
趙誠焰把袋子放到客廳裡,走到那南身邊,輕輕碰了他一下,說:“剛才你媽媽聽說你回來很激動。”
那南抬眼看了他一眼,朝那母看去。因為趙誠焰的話,那母也覺得說話不能夠太過分,說:“既然回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那父連忙在旁邊說:“對對對,一定要留下來。”
那南侷促了片刻,沒有回答。趙誠焰代替他答話,“好啊,正巧沒找到地方睡覺。”
那南鬆了口氣。
那母輕哼一聲,轉開了頭,在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禮品盒時眼睛一亮。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禮品盒子,問:“這是什麼東西?”
邊說著便拆開了包裝盒,趙誠焰在一邊說道:“這是一套茶具。”
那南連忙說:“這是趙哥親自選的茶具和茶葉。”
當初走的時候,趙誠焰聽說那父愛喝茶,特地去挑了一套茶具來,那南就在一邊想:挑這些東西,還不如直接送錢給老母,說不定他們還會更高興。
不過對著糾結於送什麼禮物的趙誠焰,那南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母聞言說:“這怎麼好意思?”
她的表情是笑著的,不過溫度不夠。她看了那套茶具,覺得普普通通的沒什麼特別,興趣自然不大。那南和她相處十幾年,自然能夠理解她的表情,就補充了一句:“別看那套茶具樣子普通,價值兩萬多塊呢。”
“什麼?”那母拿著一個杯子正在檢視,聞言吃了一驚,“你說這個玩意兒居然要兩萬多?!”
那父在旁邊也吃驚不已,他沒想到,趙誠焰一出手居然就送他們兩萬多的東西!
趙誠焰聽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