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又要開始嚴加盤查了,說是有西域細作扮成商販混進城了。”
“唉,這叫什麼事兒啊,生意才好些,又弄得雞飛狗跳的,夜裡又該宵禁了。”
“可不是,入夏了,錦官城的夜市就開了,現在宵禁,生意又不好做了,我媳婦還說今年叫上孃家人一起多扎些河燈之類的讓我賣,現在有事沒事的宵禁可苦了我們這些小商販了……”
喝完麵湯的張小蝶聽到宵禁兩個字,心裡一緊,忙問道:“大哥,這裡常常都有宵禁麼?”
商販見她年紀不大,竟問這麼個問題,頓時樂了,“看,人家小孩都不樂意了,這一宵禁,大人不好過,小孩也不高興了。”
另一個商販喝了口燒刀子,笑著說道:“小孩你還想帶著漂亮姐姐出來放河燈麼,那可不成了。”
張小蝶頓時汗了,這裡的民風真是開放,連小孩子的玩笑也這麼開。
她偷偷看了眼文謹,只見他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安靜吃麵,就那麼簡單的動作卻透著與別人不同的優雅。
像是知道她在偷看,他緩緩放下了筷子,本欲要叫老闆結賬,卻瞧見張小蝶那乾淨的碗麵,隨即又繼續將碗中剩餘麵條吃完才結賬離開。
路上,他故意放慢了腳步,讓張小蝶能與自己並排而行,這個轉變讓張小蝶覺得很奇怪。
之前的他,雖然和她同行說話,卻從不會放慢腳步體貼地等她,反而像是故意要和她拉開距離,刻意的要保持一段距離。
可現在,他怎麼就轉變了?
張小蝶心中不由得納悶:“之前我有錯過什麼,他怎麼又變了?”
兩人就這麼一路走著,說是逛街,可張小蝶卻覺得他不是,因為一路走來,他的目光中總是帶著打量和思索,令她想起了當初某領導到公司視察工作。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麼?
這個疑問在張小蝶心裡擴大,好幾次她想問,話到了嘴邊卻又止住了。
他似乎知道她的欲言又止,卻又不理會,只與她一路閒逛。
夕陽西下,看看天色,張小蝶有些慌了,出來這麼久了,她和秋言應該回去了,若是太晚,也不知道秋華勝會怎樣,想起那溫潤的笑臉上掛著暴怒,她的心頭就一緊,人家是兄妹,她可是外人,惹毛了攆走她又如何?
“文公子,這天色不早了……”
他停住了腳步,看著她,只說:“先去司馬府上同你姐姐匯合!”
“呃?你知道她是……”
他挑眉,眼神卻是極淡,好似那本就不是問題,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唉……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馬屁什麼時候拍,要拍的合適,對於張小蝶來說這其實是個簡單活兒。
他那薄薄的唇抿了下,沒有弧度,至少也有回應。
走了一炷香時間,可卻還是沒有見到所謂的司馬府,這一刻,張小蝶好想念前世的計程車,打個車,估計十多分鐘就能到吧,現在本就敢時間卻還是需要靠11路,唉……燒骨油確實沒有效率。
總算是到了司馬府,府上的家丁見是文謹忙迎了出來,文謹問道:“炎可回來了?”
那家丁聽他這麼一問,頓時抬起頭來滿臉的疑惑,可當觸及那高貴而冷毅的目光時,立即低下了頭,恭敬答道:“回公子話,我家二公子尚未回府。”
張小蝶聽聞心裡頓時生涼:完了,那丫頭有了異性連姓什麼都忘記了,更不要說回家了。
(今天家裡事情多,先貼草稿,猜猜,謹公子是啥身份!嘿嘿)
第一卷 風情小蘿莉的那些日子…… 第一十三章 慘被遺漏
司馬府與秋家不同,雖說規模上都是不相上下,可風格上卻是完全不同,秋家給張小蝶的感覺有著歸隱田園的閒適,而司馬府卻是處處彰顯著高貴,兩相比較猶如世外隱士與達官貴人。
司馬府內奴僕們都是謹言慎行,規矩二字在這裡得到了體現,一路走來,張小蝶不由感嘆自己幸運能夠遇上秋家兄妹,若是被這樣的人家救了,就是被收留怕那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文謹很愛看書,她初見他時,他也是安靜地捧著書細細翻閱,此時也是一樣,他讓張小蝶隨他進了書房後就不說話了,只拿了本書坐在窗前認真看了起來。
張小蝶此刻就沒有那興致了,看到漸漸沒去的夕陽餘暉,她坐如針氈,心中一直暗罵秋言沒時間觀念。
大概是察覺她的不安,文謹抬起眼來,淡淡說了句:“既來之則安之,何況今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