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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天唯一的勞動,就是勾毛衫。老姆說每天上午就要洗衣服與上市場買點菜,基本沒什麼時間勾毛衫。由此可想,一天掙10元錢也是很難的事。

——————(03)——————

突然,感覺到有種腳步聲走進門,走過古井,漸漸繞到小埕子。令狐輕聲說道,有人來了,是不是那個小兒子?不久,果然一個小男孩出現,雖然沒有穿校服,但是可以看出是學生。小男孩走進來以後,並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奇怪的是,也沒有與老姆打招呼。在場的,誰也沒有說什麼。愣了一會,眾人紛紛詢問,那個小男孩很沉默,轉過身,就要離開。到了這一刻,老姆才吱聲說道,這是來找大兒子的,於是,朝著大房間連聲喊著一個名字,說是某某同學來找你了。很快地,一個戴著眼鏡的平頭小男孩出現,一樣的沉默,隨著他的同學出去了。

原來,老姆有一個女兒,18歲,讀初三,英語還不錯,經常看英語節目,有時自習到深夜。眾人紛紛提建議,還是覺得根據特長讀中專,比如英語中專,一技之長勝於去讀高中。畢竟,讀了高中,還要讀大學,前後七年,那是多麼漫長的時間呀?!而讀中專,基本上三年後就可以出來工作了,只要專業對口、成績優秀,還是蠻不錯的!而剛才出去的小男孩,16歲,讀初一,還算聽話,也能夠認真讀書。小兒子,13歲,讀小學六年級,最令人心煩。

老姆說著說著,眼角差些兒就流下淚來,滿臉的皺紋更加明顯。轉而,又招呼眾人就座,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利群兄等人勸老姆、老伯要耐心教導那個小兒子。

老伯始終沒有吱聲,只是微微低首,一會兒抬起左手擦眼淚,一會兒抬起右手擦眼淚。這樣的動作,偶爾就會出現。每次出現的時候,眾人心中就有些不忍。

每天晚上,這一家5口就擠在那間比較大的房間睡覺。老伯與大兒子在那隻破舊而老式睡床休息。老姆與小兒子在睡床下的紅磚地板上休息。女兒睡在小閣樓。

當詢問到房屋漏雨為什麼不維修的事,老姆無奈地回答,其實,這房屋還不是自己的。這是新加坡華僑的,當年拜同個祖宗,託管而已。這時,才覺察到沒有沙龍管設施,竟然用不上自來水。突然,眾人提出將小房間堆積的衣服放到大廳。這時,老伯才連忙開口,大廳是大家的,不是私有的。老伯的聲音脆弱間帶著憂傷,沙啞中隱藏無奈。令狐問下雨時,可否會積水。老伯終於露出一絲微笑,緩慢地回答,不會積水,門口的水溝排水很快的。

——————(04)——————

眾人又詢問起是不是農民,老姆回答是,分了兩次地,但是,都賣了。後來,經過利群兄介紹,才知道老伯當年曾有一場重病,現在每天都要喝草藥水。老姆無奈地傾訴,老伯當年工作很盡心,平時為人也不錯。據悉,20多年前,村裡曾經有分厝,但是如果原來住房平均每人多於三厘三,也就沒有。

利群兄與老明從大房間搬出那條竹梯,為斷折的第五段重新安上一截木板。老姆說曾經有拾垃圾的,乘人不備將古井邊的桶給拿走了。令狐提及可以將種花草的盆子改成種些蕩窩之類的小菜。老姆解釋說,這裡大部分種的是可以熬清燥水的青草,可以防暑。

完成了竹梯的維修之後,眾人為小埕子清理衛生。一堆堆泥土雜物被清掃進垃圾桶,某種潮溼的泥土味被激發出來,小埕子顯得清淨多了。在比較有序的環境,相信人會顯得有狀態些。老姆不停地道謝,非常的客氣,偶爾又會提及以前上山下鄉的辛酸,訴說58年來的種種滄桑,訴說堅強地生活著。

看看時間,已經3時多。經過利群兄、老明等人建議,眾人將掃帚、桶等物留下了。老姆帶眾人出了門,沿著巷子走往深處的一個大院子。到了左側最靠裡的一間小房子,開啟門,說這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但是一間危房。裡面,左側擺著一個半米高的睡床,右側放著幾個古舊的櫥。一股溼氣很明顯,雖然是白天,光線卻接近黑夜。老姆特別指著屋頂,說中間的梁已經很腐朽,雖然,隔著一層木板,但是,不知道那一天就會斷折而掉下來。每逢下雨的時候,兩個兒子就會搬到這裡住。而且,兩個兒子平時也都喜歡住這裡,也許是寬敞一些的緣故。眾人勸阻老姆,還是不要住在危房。

——————(05)——————

由於這一隊義工,有的是遠路而來,不能停留太停。眾人到小埕子裡向老伯告別,回到巷子。小影吩咐老姆如果有事可以打電話到澄海愛心義工社求助。老姆說不知道電話號碼。小影唸了兩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