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臉。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說過我不會收這封信的,你們以後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家,你們要是再和我女兒說話的話,我就去警察局控告你們涉嫌騷擾!」
連珠炮似的說著惡毒的話,蘇舒看到女人扭曲的臉消失在慢慢閉攏的電梯門縫隙間,被迫縮回的手卻是空空如也,藉著最後一點縫隙向電梯內的地板上看去,蘇舒發現自己手裡的信最終還是掉在了女人腳下。
「誰發明高跟鞋的,簡直是兇器……」盯著關上的電梯門,蘇舒抖了抖被踩痛的左腳,回頭看到昏暗的大廳之後他僵了僵。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比較糟糕的似乎是他自己,蘇舒掃視著四周,逃生梯……不通;電梯……有待嘗試。
現在這種走不出去的情況,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站在大廳中央,蘇舒冷冷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了煙盒和打火機,黑美人香菸熟悉的菸草香鑽進他鼻端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浮躁的心慢慢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摘掉眼鏡,蘇舒閉上眼睛,任由煙霧層層將自己包圍。。。。。。
忽然……
一種奇怪的感覺促使蘇舒睜開眼睛,隔著煙霧,他看到了一個小女孩。
應該是個女孩吧?因為她有著長長的頭髮,個子不高,只到他的腰間。
那個女孩低著頭,一直低著頭。
「小朋友,很晚了,該回家了。」眯著眼,蘇舒對女孩說,他看到那個女孩按下了向上的電梯按鈕。
聽到蘇舒和她說話,那個孩子慢慢的轉身,「我在找人,找到他才能回家。」
女孩的聲音嫩嫩的,可是口音有點奇怪,「我要找小順子,小順子個子很矮,穿著白色上衣,綠色短褲,叔叔你見過他麼?」
蘇舒想了想,最終搖頭,「天太晚了,你先回家吧。」
「不行,我和小順子說好要找到他的,那傢伙自己走不回去,一個人,會哭的,那傢伙是愛哭鬼。」
女孩輕輕晃了晃腦袋,蘇舒注意到,她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心裡一陣寒意,可是蘇舒還是繼續說話,「你不能沒有目的的找啊,這樣找不到的。」
「不,可以的,阿醜說過,跟著蝴蝶就可以找到。」
蝴蝶?像是聽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關鍵字,蘇舒眼睛稍稍瞪大,正想進一步詢問女孩些其他的事,電梯到層的鈴聲卻在同時響起。
「叔叔,再見。」女孩進了電梯,不等蘇舒喊停,電梯門再次關閉!
手上的煙不知不覺燃到盡頭,蘇舒感覺手指一陣疼痛,就在女孩和自己道別的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很關鍵很重要的什麼!然而那個「很關鍵很重要的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走,等到蘇舒重新回想時,腦中卻一片空白。
「Shit……」罵了一句,看到女孩剛剛進入的電梯,停在季芸香剛才上去的九樓時,蘇舒匆忙按下了向上的按鈕。
要快一點!一定要快一點!他預感中那件不好的事情,應該就要發生了!
等到季芸香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的時候,電梯到層的鈴聲忽然響起,整理了一下衣物正要出去,腳下卻冷不防踢到了什麼。
信。。。。。。她這才想起來,怒氣中她踩到那名郵差的瞬間,吃痛的對方似乎掉落了什麼東西,她現在才發現掉落的竟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封信。
踢了一腳那封信,季芸香隨即進入九樓。
這裡是她的王國,這裡是遠比家更讓她安心的地方。
一想到那封該死的信居然被送到這裡來,她就。。。。。。
她承認自己是生氣的,可是內心深處,她也知道自己在害怕。
「季小姐,那些信。。。。。。」
為了方便那些下班後過來保養的職業婦女,她將公司的營業時間延長,所以現在即使樓裡的其他公司已經下班,屬於她的「蝴蝶」卻依然燈火通明,不過只有九樓還在營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浪費,九樓以上照常關閉。
「我說過,郵箱裡的信你先看過好了,亂七八糟沒有價值的信件就放到一邊,把真正有問題求助的信件,放到我辦公室的桌子上來。」
說到信就不耐煩,偏偏自己的秘書開口就是信。不過也不怪她,誰讓自己因為那封信的緣故,將信箱的鑰匙給了自己的秘書呢?
雖然有點逃避心理,不過季芸香告訴自己,只要不再看到那封信,或許事情就會好轉。
「還有幾位客人?」轉移話題,她